“我不知道?!敝泊逍铝珊认聺峋疲卮鸬?。
“不知道?您是我們的領袖,可不能說不知道??!”康正說道。
“我比你們都忠于三河、忠于松平家!”植村新六郎把酒碗擲于桌上,“可是,我們能怎么辦?你們這頓飯我包了,你們好好想想吧,我沒有家人,沒有家業(yè),只有兩代老主公!我經(jīng)歷了那個時代,清康大人一統(tǒng)三河的時代,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無所謂了……”
“你們有石川家的,本多村的,大久保家的,背后都一大堆族人呢,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我無所謂了,以后大不了做個浪人”植村新六郎的聲音越來越低。
本多重次喊道:“我反正只忠于松平家主!”
“作左,你忠于松平家主的話,三河有一大堆自稱松平家主的,怎么不去???”一群人中年紀最小的本多正信諷刺道。
“住嘴,你這個訓鷹的假本多!”本多重次怒道。
“聲音輕點,這里畢竟是駿府城。”忍者出身的服部保長警告重次。
“其實我覺得老夫人的建議沒什么不好的?!北径嗾女吘鼓昙o比較小,出生時清康已經(jīng)逝世,包袱沒其他人那么重。
“你!”本多重次手指正信,卻被本多正信用折扇移開。
“請諸位大人,好好想一想,是幾個浪人幫助松平家復興容易,還是幾個今川家的足輕頭、侍大將甚至家老幫助松平家復興容易?”本多正信輕輕搖著紙扇,慢條斯理地說著。
“可是,那樣的松平家,還是松平家嗎?”大久保忠世聽本多正信的話,有所意動。
“那就看家主的意思了。戰(zhàn)國時代,武家起起落落都屬正常,萬一今川家衰落,只要家主愿意,就可以借助今川家的軀體讓松平家新生,如果他不愿意,松平家也只能為今川家陪葬了。但如果今川家沒有衰落,反而太守大人雄才大略,日后要是有能力提刀上洛,松平家也能在今川家?guī)は聭{借有力家臣的友誼,在未來的局勢中混一個類似三管四職的高門地位,比如像足利幕府的赤松家那樣……所以,諸位怎么想呢?”
本多正信一頓胡扯,直接把時間推到了遙遠的未來……
“有點意思,但是……你們知道井伊家嗎?”服部保長提醒道。
“那個遠江國豪族?”大久保忠世反應過來,“現(xiàn)在是效忠今川家的國人眾吧?”
“這不是關(guān)鍵,主要在于——與力!”服部保長說道。
“是啊,遠江國被侵吞,井伊家失勢后,他們向今川家效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百年了,半藏你提與力是什么意思?”大久保忠世問道。
“現(xiàn)在井伊家依然是飲馬城下的有力國人,但是幾年前發(fā)生過今川家借給井伊家的與力,小野家的小野道高,向太守大人舉報井伊家謀反,結(jié)果導致家主被殺……”服部保長(半藏)對眾人把井伊家的境況娓娓道來。
“這樣看來……如果有人真的對松平家忠誠的話,就得乖乖出仕今川家,再以與力的身份作松平家臣,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小家主啊,免得出現(xiàn)小野道高這樣的人……即使出現(xiàn),也來得及反制?!北径嗾攀掌鹕茸硬亮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