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木勘太郎的記憶深處,那個場景如同被鐫刻在了時光的畫卷之上一般清晰而深刻。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站在那里的女人,正以一種無比激昂和自信的姿態(tài),慷慨陳詞地闡述著她精心策劃的謀略。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充滿力量,猶如洪鐘大呂般震撼人心;她的言辭犀利且條理分明,讓人不禁為之折服。
那時候,這個女人仿佛不再僅僅是織田家尊貴的姬君,也不再只是巖村遠山家溫順的兒媳。她宛如降臨塵世的女神,渾身散發(fā)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她的美麗勝過了傳說中那位為九郎判官源義經虔誠祈福的靜御前,那種清麗脫俗之姿足以令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而她所展現(xiàn)出的勇氣,則絲毫不遜色于跟隨木曾義仲縱橫馳騁于中世日本戰(zhàn)場的巴御前。面對種種艱難險阻與未知挑戰(zhàn),她毫無畏懼之色,勇往直前,仿佛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住她前進的步伐。
不僅如此,她的沉著冷靜更是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就好似即將統(tǒng)率五十萬雄師去接受天皇檢閱的“尼將軍”北條政子一般威嚴莊重,讓人對她心生敬畏之情。
“苗木大人,苗木大人,苗木左近助大人!”在奧平貞直連聲呼喊下,苗木勘太郎終于從對織田艷的回憶中醒來。
“實在抱歉,奧平久兵衛(wèi)尉貞直大人,在下畢竟頭一次為家族出使,實在緊張不已,因而剛才略微有些失神失態(tài),萬望恕罪?!?/p>
“哈哈,無妨,何況,哪來的什么出使?不過是遠山家庶流公子和奧平家分家之人的一次普通聚會罷了!來,左近助大人,這是在下游歷尾張,經那古野城和熱田神宮買來的甜糯米糕和魚干,的確美味,不得不品??!”
奧平貞直這次尾張游歷也不算是單純地吃吃喝喝,他作為被招待者,也從主人家水野下野守信元那里學到了一些怎么招待人的“技能”,在他的招待之下,除了惣領家少主遠山景任跟織田艷成婚外就沒見過別的“大場面”的苗木勘太郎迅速“淪陷”……
奧平貞直反對今川氏對三河的支配,可不能單純只是喊喊口號,也是有一些事情要做,而那些事情,都不是只有幾百貫領地的日近城城主能獨立完成的,他需要有人幫忙,遠山氏對他的聯(lián)系跟拉攏,可謂是瞌睡送來了枕頭。
日近領主手底下就那么大小貓兩三只,哪個親今川的三河武家不認識?那么他用自己人搞事的危險性就大大增加了,而如果有來自美濃信濃之交的遠山氏派出自己的人手協(xié)助,那可就安全多了,就算被發(fā)現(xiàn),火也燒不到自己頭上。
品嘗完奧平貞直從尾張搞來的甜點后,苗木勘太郎囔囔道:“來自……尾張?”
他害擱著想織田艷吶!
“聽聞遠山家惣領巖村遠山家公子迎娶了織田家的姬君,想必遠山家也愿意和織田家親善吧?”奧平貞直問道。
苗木勘太郎終于想起點織田艷別的東西,比如織田艷說可以用今川義元安堵奧平仙千代領地的事情,刺激奧平貞直這個二五仔,于是他說道:“可是奧平家不是對今川治部大輔很是忠誠嗎?您的兄長可是治部大輔大人任命的醫(yī)王山城城代啊,此城附近近千貫領地,可是奧平家的?!?/p>
果然不出織田艷所料,奧平貞直聽到苗木勘太郎所說,肉眼可見的紅了溫:“那是駿河人對我們三河武家的粗暴干涉!三河人打生打死,憑什么駿河跟遠江人坐享其成?本就屬于我們的土地,他今川義元憑什么承認安堵!三河,是三河人的三河!又何需他承認!”
苗木勘太郎啜了一口茶水點頭道:“是啊,三河是三河人的三河,信濃美濃之交,也該是當?shù)厝说拇笊??!?/p>
接著他又陷入了對織田艷的回憶:【得到遠山氏大部分高層認可支持的織田艷并沒有因為七個氏族都表態(tài)支持她而變得意氣風發(fā),反而十分謙遜地向族老們鞠躬之后,繼續(xù)開口說道:“多謝諸位叔伯兄弟的支持!小女的籌劃并沒有那么好,還有一個漏洞需要補上!
我們要知道,武田晴信這個兇徒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盟友,未來還會有兩個!今川義元和北條氏康!北條氏康不在這個方向,但是今川義元我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