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原五郎"微笑著回答:“當然認識?!?/p>
“那么關系怎么樣?”又太郎一聽就樂了。
“庵原五郎”繼續(xù)頂著學自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井伊谷繼承人的陽光微笑:“當然很好?!?/p>
“那……敢情好,五郎大哥,你能幫我引薦嗎?”又太郎問道。
岡部元信和朝比奈泰亨實在看不下去少主忽悠同齡人,于是策馬加速,追擊山賊而去。他們心中暗自嘆息,這個年輕的少主總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捉弄他人,但他們也明白,這正是又太郎成長的一部分。
“要我?guī)湍阋],也不是不行,搶在他倆之前,殺死一個山賊,并搶到一顆山賊的人頭。我就幫你引薦,如何?”今川義真騎著馬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戲謔,似乎在考驗著又太郎的勇氣和決心。
又太郎也不再珍惜馬力,沖了前去,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好!你就瞧好了吧!看我把那仨山賊的人頭擰下來!”他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而危險的任務,但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它。他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
“二哥,他們追上來了!”一個年輕惡黨快速揮舞馬鞭,催促著自己的馬匹夢提振起速度。
“該死的,我們的馬根本沒他們快,快下馬,跑進叢林里!”那個“二哥”發(fā)現(xiàn)三人戰(zhàn)馬的馬力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得不帶著兩個年輕惡黨翻下馬來,鉆進樹林。
而后面的朝比奈又太郎聽了“庵原五郎”的鼓動,憑借自身身體輕的優(yōu)勢,早已躍馬超過了他的“大侄兒”和堂兄——朝比奈本就是岡部家的庶流,真論起來,三人的輩分就是這樣——看明白對方的意圖后,立馬拔出脅差,瞄準一個山賊,把脅差當做“手里劍”投擲了出去,“嗖~”連帶著一聲“噗嗤~”,搶在落在最后的那個惡黨鉆入?yún)擦种?,殺了他?/p>
之后,又太郎縱馬向前,拔出太刀劃過,之后撈起人頭,嘚瑟地向“庵原五郎”喊道:“敵羞!吾去脫他衣!”
12歲的朝比奈又太郎,雖然還沒元服,但手里頭已經(jīng)有好幾條人命,有惡黨的,有發(fā)動“村一揆”農民的,因此現(xiàn)在殺人如行云流水,擱后世的和平社會,估計也是能在高臺上大喊“我怕風浪大?風浪越大,魚越貴!”;或者在瓜攤前說“whatup!你這瓜皮是金子做的,還是瓜子是金子做的?”的惡人坯子。這根今川義真靠著系統(tǒng)鎮(zhèn)靜精神是兩回事。
“他衣個頭!還有兩個惡黨沒解決!”朝比奈泰亨一個“下克上”,以大侄兒的身份警告小堂叔,不要半路開清酒,更何況,又太郎殺死的,明顯就是個惡黨里的嘍啰,算個p的“敵羞”!
“嘭!”一聲鐵炮聲響起!
原來是那個山賊“二哥”,在鉆入?yún)擦趾?,在慌亂中終于取下后背上的鐵炮,并且在剛才朝比奈又太郎墨跡的時候,在另外一個惡黨的幫助下把火藥、彈丸塞入了擊發(fā)艙和鐵炮槍管,可是很遺憾,在這個慌亂的場景下,擊發(fā)藥和發(fā)射藥的放置都出了問題,彈丸也沒有壓實,結局自然是彈丸隨便飄了,沒有真的傷害到人。
沒有傷害到人但卻提醒到了人,“下馬!彎腰!”今川義真下了馬后彎腰鉆入?yún)擦郑⑶覍α硗鈳兹烁吆?,并且從剛才的鐵炮聲中判斷出對方的位置,用手勢指揮眾人包抄過去。
“窸窸窣窣……”
朝比奈泰亨、岡部元信還有又太郎都是和今川義真一起剿滅過小股惡黨的人,之前在今川義真提到手語時,幾人就琢磨出一套手語對話的簡易手勢。
上泉秀綱饒有興致地看著幾人“表演”,他不是很明白幾人手中動作的含義,只能根據(jù)幾人之后的動作來猜測,不過,他還是敏銳察覺到這種東西在一些特殊戰(zhàn)場環(huán)境里的價值,于是他撤向另一邊,觀察的同時,盡量不干擾“庵原五郎”四人的作戰(zhàn)跟配合。
冬日里的陽光并不刺眼,在亞熱帶常綠闊葉林和溫帶落葉闊葉林的混交樹林中,只是變成了斑駁的光影,而黃黃綠綠的或枯或生的枯枝敗葉,則給了“庵原五郎”等四人極好的掩護。
而山賊,特別是那個“二哥”,剛使用了鐵炮的后果,就是他們的身上有一股硝煙味兒乃至和尿液差不多的味道久久無法散去,因此他們迅速被“庵原五郎”等人鎖定并找到。
在一場并不算得上激烈的叢林中單方面毆打之后,剩下的兩個惡黨被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