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鐵炮送給上泉伊勢守大人了,大人或用、或換、或獻,皆可?!苯翊x真的“小肚雞腸”是對君臣關(guān)系的,不是對朋友的,他不會因為自己送別人的東西又被轉(zhuǎn)送而感到生氣,這種事情后世過幾個春節(jié)、中秋就習(xí)慣了。
“這不是我主動進獻的,是將軍聽聞那支鐵炮的流轉(zhuǎn)經(jīng)歷,方才出言交換的?!鄙先憔V解釋道。
“哦?那支鐵炮在惡黨之前,還有什么經(jīng)歷?”今川義真倒是有些好奇。
上泉秀綱把他從徒弟前田利家嘴中知道的信息告知:“上總介大人之前猜的不錯,那幾支鐵炮是織田彈正忠從國友村鐵炮工場那里買的。年前織田彈正忠家要拉攏南尾張諸豪族,派精干武士送五支新鐵炮給刈谷水野家,結(jié)果半途被從南信濃逃竄的惡黨給劫了。這也是在下從被搶走鐵炮又追討鐵炮的前田利家嘴里得知的?!?/p>
“前田……利家……?”今川義真皺眉細(xì)細(xì)思索了一下,似乎《信長協(xié)奏曲》里有這個人物,還是個小帥逼來著。
“是,不打不相識,老夫見這前田利家頗具天分,還收了他為徒,一起上洛,現(xiàn)在老夫要回上野,那個徒兒則留在近幾為將軍效力?!?/p>
“這卻是那人的緣法了,希望他能一直在將軍大人那里效力,別回織田家了,不然也可能有和我對敵的一天啊。”今川義真感慨后話歸原題,“所以那支鐵炮自造出之后,先后經(jīng)過織田家的尾張傻瓜、來自南信濃的土匪惡黨、今川家的駿河呆瓜、上泉家的上野一本槍……嘖嘖,這么一想,那么有經(jīng)歷的一把鐵炮,我要是將軍,我也想收藏。”
上泉秀綱大笑:“哈哈,自稱駿河呆瓜,上總介大人還真是坦然啊。前段時間幾場大勝后,誰還敢這么說您?”
掃了眼系統(tǒng)里自己頭上依舊頂著的特殊稱號,加上還有一些正面效果的解釋,今川義真還真就像上泉秀綱說的那樣坦然:“那小子不叫駿河呆瓜又叫什么?剛才松木君說已經(jīng)有“駿河朱雀”這樣的稱呼在流傳了,上泉伊勢守大人一路走來,還有聽別人怎么稱呼小子的?”
上泉秀綱說道:“除了以你家紋馬印為名的,主要的是這三個:以步討騎,鬼今川,不二刀?!?/p>
“何解?”
“都是從你之前幾戰(zhàn)的表現(xiàn)取的,聽說你陣斬松平家次和鈴木重辰,并且都只用了一刀?陣斬鈴木重辰還是以步戰(zhàn)斬殺騎馬的鈴木重辰?!鄙先憔V反問道。
今川義真撓了撓頭:“夸大了,斬殺鈴木重辰我還是用了兩刀的……”
“但是你第一刀就已經(jīng)把他廢了,第二刀就是割個頭而已……”朝比奈又太郎插嘴道。
“所以這幾個稱呼都是貼合的,你也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勇將了,不管是你的軍略師父武田陸奧守大人還是兵法師父塚原土佐守大人都不會否認(rèn)。”上泉秀綱夸贊道。
“就是不知道日后有沒有和上泉秀綱大人并肩作戰(zhàn)的一天?”今川義真說道。
“唉,倒是難了?!鄙先憔V感慨。
又太郎不解:“為什么?”
上泉秀綱卻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像一個普通長輩那樣問今川義真:“聽聞五郎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
“嗨,是北條家的姬殿……”今川義真沒糾結(jié)上泉秀綱為什么問這個,直接便回答了出來,等他回答出來,也反應(yīng)了過來:“如果局勢沒有劇變,的確難了?!?/p>
見今川義真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上泉秀綱也不再多言,只是喝了一杯茶水。
“看來不太容易并肩作戰(zhàn),倒是有可能互為敵人了。那伙山賊惡黨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竟然成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少有的,能被我們聯(lián)手對付的人?!苯翊x真開了個玩笑緩和了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