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42(青年糙漢武士,沒什么公卿文化教育經歷,現(xiàn)在這點魅力還是來自于戰(zhàn)場上戰(zhàn)友的認可)
和宿主關系:偏敵對,且因為看不慣同樣算“特立獨行”的織田信長,因此看宿主也偏惡意,其眼中宿主魅力綜合-10)】
看著這份“報告”,今川義真心中了然,決定先聲奪人,半開玩笑地揶揄道:“聽聞此前家父在岡崎時,是織田尾張介親自前來會晤。怎地輪到小子我,卻只有您二位?看來,我的分量還是遠遠不足啊。”他語氣輕松,目光卻銳利地掃過二人。
山口教繼聞言,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堆起職業(yè)化的笑容,解釋道:“三河守大人言重了!絕無此意!實在是尾張介大人近來事務異常繁忙,抽不開身。畢竟,他與您一樣,年后皆要上洛,直接為將軍殿下奉公,故而需多做準備,萬望海涵?!?/p>
“哦?山口左馬助說的倒也有理。”今川義真故作恍然地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在下怎么依稀記得,以往織田尾張介來往于岡崎、末森之間時,通常只有林美作守大人隨行。而山口大人您……活動范圍似乎更多地是在伊勢方向吧?今日怎有暇光臨我這三河小城?”
這一問直指要害,山口教繼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圓場。
今川義真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是因為伊勢的北畠家,伸向志摩國的爪子,被我們今川家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吧?北伊勢的眾多國眾、豪族,本就對北畠家陽奉陰違。如今北畠家在志摩影響力大減,織田尾張介頓時覺得,在這東海道西段的沿海六國里,唯有我今川家,才值得倚靠……是也不是?”
一直沉默的林通具見同伴被問住,只得硬著頭皮接過話頭,聲音洪亮卻帶著幾分僵硬:“誠如三河守大人所言!北畠家無力維持局面,我家主公尾張介大人審時度勢,選擇更強力、更可靠的今川家作為盟友,亦是理所當然!”
“今川家實力強,便來接觸;北畠家勢弱,便棄之如敝履……嘖嘖,果然是戰(zhàn)國亂世,現(xiàn)實得很吶。”今川義真輕輕搖頭,明顯沒接受這番帶著恭維的解釋,反而感慨了一句,刻意營造出一種疏離且不想深談的氛圍,讓殿中的尷尬氣氛又濃重了幾分。
見火候差不多,今川義真才仿佛剛想起正事般,話歸原題:“罷了,閑話少敘??椞镂矎埥榕啥磺皝恚烤顾鶠楹问??總不會是專程來告訴在下,你們覺得今川家更可靠吧?”
林通具深吸一口氣,按照出發(fā)前收到的指令,沉聲問道:“尾張介大人想知道,您此番親自坐鎮(zhèn)三河,究竟意欲何為?應該……不是今川家正在為進一步攻伐尾張做準備吧?”他問這話時,眼神緊緊盯著今川義真,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噗嗤……”今川義真竟直接笑出了聲,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林美作守,二位在織田家也算得上是股肱之臣,織田尾張介既然肯派你們來,心里必然清楚,我此行絕非為了興兵。我和他一樣,都是為了年后上洛之事做準備。怎么,莫非織田尾張介覺得,我會蠢到在此時樹敵,在背后捅即將一同上洛的‘同伴’刀子?”
林通具被這直白的反問噎了一下,但仍不放棄追問:“真的只有此事嗎?不瞞您說,在下前來岡崎途中,沿路見到眾多民夫被組織起來,營建一些類似城砦的工事,規(guī)模不小。這真的……并非軍事行動?”
“那不過是在下治理領地、安撫債務民眾的一些手段罷了。怎么,林美作守對此也有興趣?莫非也想學去,在尾張推行一番?”今川義真輕描淡寫地將問題擋了回去,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林通具碰了個軟釘子,只得按計劃回應:“不必了。既然三河守大人確認并非針對我方的軍事行動,那我家主公尾張介大人,以及本家家督織田彈正忠大人,便可暫且安心了?!彼D了頓,語氣變得略微強硬,“不過,既如此,尾張介大人還有一事需告知閣下:為了平息西、南尾張國眾因貴方動向而產生的不安情緒,尾張介大人已決定,派遣柴田勝家大人率領一千軍勢,南下知多郡,入駐刈谷城?!?/p>
因為之前今川家跟朝廷的交易,現(xiàn)在織田信長的正經律令制官職尾張目比他兩個兄弟——尾張介信行、尾張掾信廣都低階,所以即使他有朝廷銓敘的官職,但是依舊以家族官途名“彈正忠”為稱呼。
林通具特意觀察了一下今川義真的反應,見對方依舊神色自若,才繼續(xù)道:“但是,今川三河守大人請放心,只要您不率先發(fā)動對織田家及其附庸、盟友領地的攻擊,柴田大人也絕不敢向您挑釁,此舉純屬防御性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