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泉秀綱打斷前田犬千代的提問,“是老夫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審訊老夫!”他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透著威嚴(yán)。
說起這鐵炮的來源,上泉秀綱想起了他和“庵原五郎”曾有的一次對話,還有“庵原五郎”對那個惡黨的審訊……那是一段充滿驚險的回憶,當(dāng)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上泉秀綱試探問道:“你,是織田家的武士吧?”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田犬千代,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前田犬千代大驚,他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他強行用左手抽出脅差,想要強行逃離上泉秀綱的威懾范圍。然而,他的動作在對上泉秀綱來說實在是太慢了。他又被上泉秀綱的刀鞘以他難以想象的速度命中……他的身體再次受到?jīng)_擊,差點摔倒在地。
前田犬千代想要悶頭強行撞開上泉秀綱的封鎖,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但他卻被上泉秀綱抓住機會,刀鞘直接插到犬千代的小腿之間,然后犬千代就被絆倒了。他狼狽地趴在地上,心中充滿了不甘。
“小子,”上泉秀綱蹲下,制住前田犬千代,“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織田家被一伙強力惡黨劫了走了三支鐵炮,惡黨們是往東跑的,所以現(xiàn)在織田家秘密派出你這樣的武者出來找回鐵炮,是這樣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前田犬千代的心上。
“你連鐵炮數(shù)量都知道了?”前田犬千代的驚訝并沒有結(jié)束,他也肯定了對方說法中關(guān)于鐵炮數(shù)量的信息,但對其他信息不置可否。不過,他也可以斷定,對方對自己,戒心是有的,但沒有惡意,就剛才對方這幾手,如果有惡意,想殺了自己毫不費力!他的心中有些慶幸,但也對眼前這個神秘的老者更加好奇了。
“這么說,你不是織田家主動派出來找回鐵炮的人?”上泉秀綱逆推出了其他信息。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少年。
“您怎么就知道這鐵炮是惡黨從織田家搶的?”前田犬千代抬頭問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想要知道對方是如何推斷出來的。
“老夫本來也不知道。只是我友人聽說過鐵炮上銘文上的“國友藤二郎”,斷定鐵炮來自國友流的大師,而國友流鐵炮在東日本,主要是織田家在購入,所以推測鐵炮在被惡黨搶走之前,應(yīng)當(dāng)是織田家的?!鄙先憔V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為自己和友人的推斷而自豪。
前田犬千代確信了,對方絕對跟那伙惡黨碰過,并且背后的鐵炮就是那三挺鐵炮之一,嘀咕道:“那我說我是織田家武士,您還能把鐵炮還給我不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上泉秀綱拍了一下前田犬千代的頭,“老夫聽得見!我們憑本事從惡黨手里搶的,憑什么要還?至于你們織田家的損失,你們自己去找惡黨們要去!”他的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前田犬千代見對方的確跟惡黨不是一伙“那您能放了小的不?小的發(fā)誓,絕對不想著奪回您手里的鐵炮,只要您把那伙惡黨的小子告訴小的,小的立馬去找他們晦氣去,能聯(lián)系上的織田家武者,也會往惡黨那邊帶,絕不給您帶來麻煩,如何?”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哀求,希望對方能放自己一馬。
上泉秀綱說道:“不如何!老夫不同意!”他的態(tài)度依然強硬,沒有被前田犬千代的話所打動。
“為什么?您跟那些惡黨,總不可能還有什么關(guān)系吧?”前田犬千代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不同意。
上泉秀綱笑道:“那伙惡黨現(xiàn)在全被老夫還有幾個友人一起超度了!怎么,現(xiàn)在你還想去地府找他們晦氣去嗎?”他的笑容中透著一絲戲謔,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少年。
“啊這?”前田犬千代又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么也沒想到,那伙惡黨竟然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老者和他的友人消滅了,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在你我都曾有同一個敵人的份上,老夫可以放你一馬,但是,需要你告訴老夫一些事情,如何?”上泉秀綱問道。
估摸自己絕對不是對方對手,也逃不了的,更沒有援軍的前田犬千代只得同意。
上泉秀綱扶起犬千代,再次問道:“你是織田家武士?”
“是!”
“織田家派你去搶回鐵炮?”
“并沒有!”
“那你為什么?”
“因為我是被搶鐵炮的啊,我主君交給我五支鐵炮,我卻被搶走三支,雖然我有反殺幾個惡黨,但是,難消我心頭之恨!所以我要替主公把鐵炮奪回來,哪怕我主公希望我趕緊回去也是如此,我從哪里丟的,就要從哪里奪回來,這才是我的武士之道!”
上泉秀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欣賞之色,奇葩少年武士見多了,今天終于見到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