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卷軸里提到的城池不僅對水野家意義重大,對織田家也是如此,現(xiàn)在的三河國不是原本歷史線1562年后的三河國,沒有織田信長和今川氏真的“共享好弟弟”釘在那里,織田信長對三河國還是有想法的,鞏固內(nèi)部、安定北面之后,同樣依賴東海道道路商業(yè)利益的織田家,還是需要跟今川家爭奪東海道霸權的,因此就需要在知多半島對面海岸線上有一個穩(wěn)固的橋頭堡,否則屆時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令尊三河守已逝,家父很是傷心……”今川義真一臉悲傷,雖然哪怕一滴“鱷魚的眼淚”都沒有,“但是作為我室町幕府、足利一門龍興之地,此地當有真正的國守,我今川家已經(jīng)控制三河國絕大部分,家父也已經(jīng)去信朝廷,想要銓敘三河守一職,這座前三河守盟友的三河國城池,應當為我今川家所有,好在真正的三河守治理之下!”
“噗嗤!”織田信長沒有受過專業(yè)訓練,只要好笑的,他都會笑:“等上總介大人真的在上總國有領地了以后,再說三河守治理三河國的事情吧!”
“也罷,那就再說說最后一個條件,舍弟松平次郎三郎竹千代,因為當年織田家和安詳松平家敵對,水野家……又是個見風使舵的……”
今川義真瞥了一眼疑似是水野信元的中年人——因為今川義真提到這時,那個中年人反應最大——后,今川義真繼續(xù)說道:“強令於大之方和松平廣忠大人離婚,致使舍弟和他親母分離已有數(shù)載,作為兄長,在下不忍見他長期骨肉分離,所以,要求請回於大之方,很合理吧?”
水野信元明顯壓不住怒意,憤而起身,掀翻桌案怒道:“上總介大人的要求過分了吧!”
水野信元一定程度上算是“地主”,自然會出席這次會議,他清楚,久松俊勝本人不在這,他就必須要出頭,交出於大之方?
現(xiàn)在那是久松俊勝的媳婦,那是水野家和久松家乃至久松家效忠的織田彈正忠家之間盟約關系的證明,讓織田家交出於大之方,“上總介大人您怎么不說讓你岳父把你丈母娘兼姑母送回今川家?或者北條氏政讓您把他姐送回去您干不干?”
原本今川義真的表情,因為面對表演型人格的織田信長,好歹也算是比較和善了,但是水野信元的表現(xiàn),卻讓今川義真的表情瞬間“核善”!
今川義真除了本身因為對方提到北條早川,讓他感到冒犯而十分憤怒外,額外花費了一個殺戮值開啟系統(tǒng)——反正他剛殺了坂井大膳這個“小守護代”級別的高價值目標,又沒啥硬仗要打,手頭殺戮值可以說用不完,這會兒用就用了——電光火石間他直接“扔”,注意,“扔”出桌案向水野信元砸去……
“哐……啪!嚓!”
因為今川義真是坐在東側(cè)上首從北向南第二個位置(和織田一方排位第二的信行面對面,雙方第一分別是信長和太原雪齋)。而水野信元作為織田家下位盟友,位置老南了,跟今川義真距離頗遠,不然就這么被砸過去,雖然這案幾的木料不是啥沉重的好木料,但也可以讓水野信元不死也重傷了,而不是就現(xiàn)在這樣只是被砸出個腦袋出血加輕微腦震蕩!
“水野信元!”今川義真的呼和讓水野信元從被砸得七葷八素中勉強清醒了過來,接著水野信元又聽到:“今川家跟織田家的對話,有你這個比村長大不了多少的國眾頭領什么事?”
“鏘啷!”今川義真抽出了龍王丸斜指水野信元,搭配他那恐怖眼神道:“水野下野守大人,你水野家之前參與安詳——櫻井之戰(zhàn),跟我今川家對立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過賬!這次我看在你外甥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尾張境內(nèi)的水野家,也可以消失了!”
今川義真剛才這一扔,不管是距離還是力度,都讓人,特別是對面的織田家眾人了解到,他的戰(zhàn)績——的確不是今川家發(fā)動輿論機器吹出來的,這樣的力量,陣斬幾個敵軍大將、強行突入幾道防御圈什么的,完全不是問題,而他恐怖的表情,像織田信行這種沒怎么上過戰(zhàn)場的腿有些發(fā)虛,而參與過廝殺的人里,也只有少數(shù)幾人能不怎么受影響。
織田信長頂著今川義真開掛后的威壓,抽刀而出,站立在今川義真面前:“今川上總介大人,水野下野守畢竟是在下的盟友,您如此對他,歸根結(jié)底,還是想和在下直接開戰(zhàn)是吧?”
織田信廣也抽刀站在了弟弟信長身旁,而織田信行雖然佩刀的裝飾性作用遠大于實戰(zhàn)作用,但是也被信行抽了出來,雖然身位比兩個哥哥都后面一點,但也和遙遙跟今川義真對峙了起來。
雖然今川義真不懼他們的兄弟齊心。但是腦海里還是有句話飄過:【md!等我回駿河就物色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