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說,安宅冬康只是有那么一些區(qū)別于一般武家的想法,讓他處理政務只是做“實驗”,而在這“實驗”中,會有很多人成為“實驗的代價”?
那無所謂,賤民而已,三好長慶不在乎,反正也沒有哪個泥轟上位者在乎過,也許三弟安宅冬康從本心論,還是最在乎的那個!
“我們不需要一直打下去,只要能守住幾內,讓將軍——管領一方一直進不了京都,就算勝利,而將軍他們,只要在軍糧消耗完之前無法回到他們那“忠誠的京都”,對于將軍的威望就是持續(xù)打擊,所以就會考慮答應我們的要求,所以求穩(wěn)起見,我同意了神太郎的方案?!比瞄L慶對十河一存解釋道。
“這……?打起來有些窩囊吧,我覺得可以直接殺進近江,生擒足利義藤!”十河一存說著又看向了二哥三好之虎,因為他清楚,能夠在三好長慶下定決心后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全日本有且只有他面前這一個人。
“這次我支持神太郎?!比弥⑿呛钦f道,“嘿嘿,這次你找錯人了,我的軍隊不少糧草都需要從阿波國、贊崎國跨瀨戶內海轉運,比起大哥的軍隊、你的和泉眾,我的軍隊更看老三淡路水軍的臉色??!”
“啊這……”十河一存只好認命,覺得二哥不再是那個和自己一起砍人的好兄弟了。
“不過你放心,聽聞這次足利義藤任用劍圣塚原卜傳、越后國主長尾景虎為將,其余人也非泛泛之輩,說不得會有幾場惡仗,到時候就會用你頂上,你可不要漏了怯!”三好長慶寬慰十河一存道。
“嗨!”十河一存再度恢復了活力。
“嗯,二弟、四弟,你們先下去整訓軍隊吧,我和三弟還有事情要談?!比瞄L慶對三好之虎、十河一存說道。
“嗨!”x2說著兩人退出了營帳。
“大哥,什么事情?”安宅冬康目送二哥四弟離開后問道。
“就你剛才進來時的問題,我告訴你答案!”三好長慶說道。
“剛才進來時的問題……”安宅冬康嘟囔到,猛的抬頭:“大哥是說游佐河內守之死?不會是大哥你……”
“和我沒關系,但是對于他的死,我覺得應該不是意外,游佐家內部的暗流,我也是有所預料的。”三好長慶說道。
安宅冬康皺眉問道:“那大哥為什么不盡早通知游佐河內守,讓他有所防備?怎么說也是我們的盟友,而且大敵當前……”
“他作為盟友,太強了,地位,太高了!你,還記不記得舍利寺之戰(zhàn)?”三好長慶打斷三弟的疑問。
“當然還記得,那算是我們之前遇到最硬的一場仗吧?那場仗,我們陣亡有名有姓的武士37個,足輕75個,而對面……跟游佐家和解后,我聽河內守說,他們陣亡有名有姓的武士301個,足輕將近800人!”
“你記得倒也清楚,那雙方投入多少兵力你還記得嗎?”
“以我三好家為主的細川晴元軍和六角定賴軍聯(lián)手,投入總兵力三萬五千,對面以游佐家為主的畠山軍跟細川氏綱軍聯(lián)手,投入兵力也將近三萬,其中游佐家就號召了將近兩萬!”安宅冬康也盡是回憶之色。
安宅冬康沒說錯,別看現(xiàn)在三好長慶跟六角定賴是爭奪近幾霸權的對手,并且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差不多五年前,他倆還是盟友來著,在細川晴元一方對抗細川氏綱和畠山家,而畠山家掌握實權的人,還是此刻三好長慶的老丈人游佐長教……
至于戰(zhàn)斗投入兵力和陣亡損失,安宅冬康說的也沒多大出入,投入上舍利寺之戰(zhàn)在后來的泥轟史學界,號稱“鐵炮推廣前日本最大合戰(zhàn)”,戰(zhàn)斗的損失上,安宅冬康沒說各自盟友的損失,但總的來說也有五比一。
“兩萬啊……”三好長慶感慨后面露肅殺:“近幾,不需要第二個能單靠自己就動員兩萬以上兵力的武家高門,我丈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