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麻煩了啊…”登譽和尚看著地面上一向宗武僧的尸體感慨道,接著他轉(zhuǎn)頭看向鳥居忠吉,嚴肅道:“鳥居伊賀守大人,拜托您了,快帶幾位施主去岡崎城中!”
登譽和尚在得知有人要暗殺大樹寺的客人后,就準備一起防備,但被今川義真等人婉拒,因此原本只準備給不知死活的殺手收尸,但是此刻,發(fā)現(xiàn)殺手里有一向宗的人,并且被利落干掉時,他覺得,他需要多做一些事情,一些佛門宗派的事情,還是由佛門宗派來擋比較合適!
今川義真要是知道對方的想法,估計就要說【我們凈土真宗內(nèi)部的事情,還是由我們凈土真宗內(nèi)部解決更為合適!】
嗯,在知道要殺自己這里這幫人的人里有“同信仰”的人時,今川義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已經(jīng)躍躍欲試,全天下就你們能?就你們可以無所顧忌作惡?那我也是你們的一員,對你們也自然可以無所顧忌!
“幾位,這涉及一向宗,還是聽登譽大師的,前往岡崎城中暫避吧,老夫忝為朝比奈肥后守的助手,還是可以藏幾個人的。更何況,幾位苗字不是庵原就是三浦,就算老夫罩不住,朝比奈肥后守泰寄也應(yīng)當可以護著各位。”鳥居忠吉見眾人不為所動,也一起勸道。
“朝比奈泰寄?”今川義真表示不認識。
“朝比奈家庶流,說起來是朝比奈備中守泰能大人的堂侄?!背饶翁┖嗟吐曄蚪翊x真解釋道。
“阿彌陀佛,登譽大師,你在擔心什么?”今川義真問道。
看著地上的凈土真宗武僧尸體,凈土宗高僧登譽凝重地說道:“五郎有所不知,一向宗貫會抬神輿和別人爭競,把他人打做佛敵……”
“神輿?”
登譽點起燭光,在燭光旁緩緩講述道:“所謂“神輿”,原本是日本神道祭祀活動中供神靈出行的轎子
,我佛門來到日本后,也入鄉(xiāng)隨俗,也會用這神輿,在做法事時,抬佛身法相出寺廟……”
想到后世天朝廟會或者元宵時也可能會抬著佛像出門,今川義真便大致理解了對方說的什么東西,怎么說呢,他自己年紀小的時候也在元宵節(jié),被被長輩們套上戲服,扮做“小太尉”(他家鄉(xiāng)民間信仰的神靈),隨著廟會大隊伍游行,如果不是因為得長時間坐著,其實還挺好玩的,特別前面神輿里那個同齡玩伴扮演的是孫悟空的情況下……
見對方似乎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登譽解釋道:“因為是佛身法相,其他人自然得跪著……就算不跪,因為害怕誤傷到佛像,未戰(zhàn)也力怯七分,而如果真的誤傷到了,恐怕就會真的被打為佛敵,那下場……”
“這就沒有的治?。 背饶斡痔审@訝道。
登譽和尚點頭:“是啊,沒得治,唯一的辦法是另一個佛門宗派也抬出自家的神輿,用佛法對付佛法……
這個被各位施主誅殺的武僧,其實是以來辯法的名義居住在大樹寺的,不管他是死是活,只要一向宗到時間沒看見他全須全尾地出現(xiàn),必然就有把柄在手,然后抬神輿來爭鬧!
所以,貧僧會做一些準備來應(yīng)對一向宗可能的煎迫,而幾位施主,不如就去岡崎城中暫避吧!”
“不合適,本來就是想要暗殺我們的,還是別把大樹寺還有岡崎守軍牽扯進來。”朝比奈泰亨說道,“更何況,這次本就是暗殺,他們不至于說是派人來暗殺,結(jié)果被反殺,所以要為被反殺的人來出頭吧?”
“三浦大人高估他們的底線了,他們會認為自己代佛行事,又怎么會為自己感到羞愧呢?”登譽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