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并沒有遮掩的意思。
她之來處,只需要大王一個人大概猜到就行了。對于其余人等,完全沒必要解釋。
說到底,還是此時物種不豐,交通不便的緣故。
也不知此時水泥能不能做出來,可做出來后,這等硬邦邦的地面又對駿馬的腿腳傷害很大,經(jīng)常行走馬匹的更換速度會加快,這又是一大損耗。
唉!
她在心中深深嘆氣。
拋開千古一國的豪情舊夢,這個國家實際千瘡百孔,已經(jīng)再經(jīng)受不起風雨飄搖了。
她說完這些,看著燕瑛通紅的眼睛,和湛湛精力也擋不住的疲憊與憔悴,此刻感慨一番對方的精力,又體貼道:
“關于百越諸事,我其實還有許多事要問,但一時還未曾想明白。徒勞來問,難免虛耗郡尉時光。”
“不若郡尉先行去馬車上休息,待回咸陽城,大王面前,你我二人再行交談?!?/p>
燕瑛心中同樣有千百疑問無處可訴,此刻沉默良久,也只能拱手告辭。
倒是王子虔已然躍躍欲試,見燕瑛一下馬車,立刻策馬湊上來:
“秦君,我如今總可以騎行了吧?”
秦時看他精神抖擻的模樣,也不禁莞爾:“去吧,與車隊相隔不要超過百步。另外,隨身須有兩隊侍衛(wèi)……”
她話音才落,王子虔已迫不及待一夾馬腹,高高興興向前沖去了。
公主文落后一步,哪怕侍女及時用絹紗遮掩,也擋不住撲面而來的一陣黃土。
她不禁憤憤:“莽夫!”
她打理許久才重新登上秦時的馬車,此刻也終于開始想念咸陽。
原來出門在外當真不是什么好事。
早知如此,還不如趁此時光去上林郡游賞呢。
但好在父王之命已圓滿完成!
她回想此行,也覺得有諸多道理,比書上更為深刻。若有下次,若有秦君,再次出行也未嘗不可。
轉(zhuǎn)而又好奇的看向秦時:“秦君與燕郡尉說了什么?怎么對方似乎魂不守舍?”
秦時想了想,簡單總結(jié)道:“大約是吃吃喝喝的那些東西,燕郡尉沒我精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