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輕枝把她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印鈔據(jù)點的情況告訴了沈清河。
“我覺得,如果是廠里真的有人,幫趙鵬飛做壞事,肯定會很有錢,他們再會掩飾,那種驕傲和興奮肯定還是藏不住的,他們身邊的人一定能發(fā)現(xiàn)問題。我會問問石大叔的?!?/p>
沈清河點頭:“我也會找機(jī)會去調(diào)查一下紡織廠的舊址。真的謝謝你,過了這些年,總算有眉目了!制造假鈔,哪怕再有背景,一樣要槍斃的!”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證明當(dāng)初是他們害死你爸爸的?!?/p>
沈清河卻很想得開:“只要我能親自送他死,不管什么原因,都無所謂。要是能讓他們死到我父親墳前就更好了。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會非常危險,你怕不怕?”
葉輕枝笑著搖頭:“不怕!我覺得特有成就感。”
沈清河看著她半晌,慢慢的抱住她。
“你真好,謝謝你媳婦。”
“不用謝,咱倆都是吃盡苦頭的人,以后一定只有好日子了?!?/p>
兩人計劃的好好地,誰知道,一早上他們還沒出門,杜青就找上門了。
他跑的一頭汗,喘著粗氣道:
“有人告你,說親眼看到你毆打?qū)O民寶,明知道他喘不上氣,還不肯施救,讓他活活憋死。另外孫寶庫也說,是你語言恐嚇,導(dǎo)致李艷紅流產(chǎn)。一會就有人找你去警局問話了。”
葉輕枝怒道:“簡直胡說八道,他們說就是?公安也相信他們?”
“這事兒是趙鵬飛接手的,他之前已經(jīng)把孫民寶的父母接走了。你們琢磨琢磨怎么應(yīng)對吧,我得走了?!倍徘嗯芰?。
杜青非常膈應(yīng)崔秀云,她只會找茬兒對付沈清河,完全不考慮紡織廠的前途。
眼看著自己完了,又把她老公給叫過來了。
杜青實在看不慣,才會冒險來告密的。
沈清河冷笑道:“我要看看,他們怎么陷害我的。”他說著就要往外走,被葉輕枝給拉住了。
“你不能去。你會被他們抓起來的!”
“我不怕,難道還能對我上老虎凳,辣椒水不成?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p>
葉輕枝卻死死拉住他:“現(xiàn)在他們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只靠孫家人說的話,根本不能定罪,卻非要你去警局。會不會是為了調(diào)虎離山?把你關(guān)起來做壞事?”
沈清河果然不動了,開始思索起來。
“孫寶庫夫婦非常貪心,嘴巴又不嚴(yán)實,他們能訛?zāi)悖湍苡炡w鵬飛。趙鵬飛不會容許他們占便宜的,萬一他們被滅口,嫁禍說是你干的咋辦?”
沈清河點頭:“我知道怎么做了。還是你聰明,一下就想到了?!?/p>
葉輕枝心道:因為我認(rèn)識孫家人二十年了,他們是什么人,我可太清楚了。
因為這件事,葉輕枝就不能回娘家了。
她給父母打去電話,說是晚一會才過去。
卻沒想到,小賣店老板竟然忘了說,她就這樣被父母恨上了。
葉輕枝匆忙的去了廠子。
趙鵬飛正在會議室開會,他雖然沒來過這里,可是廠領(lǐng)導(dǎo)都知道,此人背景很深,連礦務(wù)局名下的多個企業(yè),都要靠他的關(guān)系才得到撥款,維持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