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廠長李亮當年是從礦務局系統(tǒng)調(diào)過來的,之前還當兵立過功,智勇雙全,個人能力很強。
近些年,沈清河一直在收權,礦務局的很多人要么退休,要么明升暗降,調(diào)離了實權位置。
只有李亮憑著能力留了下來。
因為他做事勤懇又低調(diào),提出了不少好建議,優(yōu)秀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最近廠里其他人的惡劣行為,李亮很清楚,可是他一直放任自流。
因為他知道,沈清河早晚會把公司給兒子,自己和妻子出去旅游。
李亮就想利用這段時間,拉攏那些中層領導,所以對他們的違規(guī)現(xiàn)象視而不見。
他甚至還想趁機架空沈清河,徹底得到紡織廠。
可是萬萬沒想到,沈清河會讓兒子隱姓埋名來廠里做臨時工,提前引爆了這么多問題。
如果沈清河大發(fā)雷霆,倒是好辦了。
可他一直笑吟吟的,實在讓人心里發(fā)慌。
沈清河說道:“關于這件事,李亮,你怎么看的?”
李亮心臟一緊,忙道:“這件事牽扯到這么多人,要是沒有確鑿證據(jù),實在不好辦,我看,陶剛父子罪證確鑿,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至于其他人,就給一個機會。不然幾乎所有的中層領導都要被抓,工廠的運營會有問題……”
“航航你怎么看?”
沈航道:“這幫人現(xiàn)在都敢放火了,可見是囂張到什么程度了。那么多人庇護陶剛父子,如果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其余的人只會更囂張,紡織廠的經(jīng)營靠的是上層領導,工人的努力,而不是這群蛀蟲,必須查清楚!”
沈清河點頭:“行,你把這件事的想法寫成文件交給我,我在開會處理這件事。”
李亮趕緊道:“可是現(xiàn)在沈航還在上學,還只是個臨時工……”
“他是這件事的經(jīng)歷者,說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行?”沈清河道:“只要我愿意,他隨時可以接替我的位置,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滾得遠遠地?!?/p>
李亮笑容僵硬在臉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么好像在罵自己似的?
“你別多心,你能力這么高,是咱們廠的老將了,可得留著啊?!鄙蚯搴优呐睦盍恋募绨蛑苯幼呷肆恕?/p>
航航回頭看看李亮,低聲道:“這種人明明是故意坑你的,其心可誅,為什么不直接開了他?”
“聽說過鯰魚效應么?此人老奸巨猾,表面又笑呵呵的,找不到破綻,可隨時都會害死你,你和他斗上兩三年,可比在大學四年收獲的多多了。你不用考慮別的,只管做你想要的事情?!鄙蚯搴有Φ馈?/p>
航航答應了,有父親保駕護航,他肯定是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事了。
他在廠里忙了一晚上,將那些袒護陶剛的人,包括不提供監(jiān)控的,招聘陶剛的時候,違規(guī)操作的,還有看守倉庫監(jiān)守自盜的全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