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是桃花島弟子,那個島主有多護(hù)短,不用我說吧?”吳蒙瞎話張嘴就來,他一點都不知道實際情況,但他看過武俠小說。
瞇瞇眼,也就是一線天博升翌道“他偷盜官庫,本身就是當(dāng)斬之罪。更何況,我們?nèi)嗽诖耍褪屈S島主親臨,我們也不怕!”
“真的不怕嗎?”吳蒙半歪頭“誒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加護(hù)短——你們要真把他的親傳弟子······”
“你說親傳就親傳?他用的壓根都不是桃花島的獨門武學(xué),反倒用的是些江湖把式功夫?!惫砻鏁敛涣羟榈慕掖﹨敲?。
‘好!就等你這句!’吳蒙笑了,這就是武俠小說的特色,能從一個人的功法招式看出根腳“是你眼瞎還是我眼瞎,什么時候全真正宗的吐納心法,成江湖把式了?”
三人一愣,吳蒙趁熱打鐵“這小子是個反骨,雖然是島主親傳,但不愿學(xué)桃花島的武功,反倒練了全真內(nèi)功——江湖上,誰既會全真心法,又和桃花島關(guān)系密切,難猜??!真的好難猜?。?!”
博升翌看看血三娘和鬼面書生,嘴唇微動,使用傳音入密‘怎么辦,如果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還真不能動他’
‘我覺得這小子在說假話,但的確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島上那幾位沒一個是好說話的!’鬼面書生雖然一副吃定眾人的表情,但心里其實也沒底兒。
‘那就放?’血三娘也有點慫桃花島島主,那位可是正邪皆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不能這么放,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丫鬟來頭也不??!’冷面書生因為戴著面具,所以別人看不到他的冷汗。
適逢吳蒙正好提了一嘴“至于那個丫鬟倒是無所謂,只要你們不怕娘娘找你們麻煩的話······”
這話一說,三人更緊張了。
‘果然是她!我就知道!’博升翌額頭冒汗了‘也只有她才敢明著和盧大人作對!’
‘可是,為什么?。繀^(qū)區(qū)一個義子······’血三娘不懂。
‘你真以為他只是一個義子嗎?’鬼面書生的傳音,讓血三娘心都涼了半截‘那豈不是······’
是啊,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義子,又怎么會派三名江湖高手前來保護(hù),又怎么會被娘娘盯上,這個小丫鬟拼死也要殺他······什么偷竊軍庫,根本就是調(diào)虎離山·····還有那個捕快的本事,哪像個小捕快,六扇門的名捕都沒這本事!連起來了,全都連起來了!
三人呼吸加重,血三娘到底是女性,最先抗不住,拱手對吳蒙道“不知先生是······”“在下普普通通一個賣藥的”吳蒙拱手回禮。
“你是她的人?”鬼臉書生還是保持懷疑。
吳蒙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說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你信嗎?”
“哼!你可知道,妖妃讓你們來,根本就是讓你們來送死的!”博升翌心急口快。
‘哦,又被我蒙中了~’吳蒙內(nèi)心小人跳舞,都圣上昏聵,奸相當(dāng)?shù)懒?,那再來個什么禍國殃民的妖后妖妃好像也是固定劇情?
但明面上還是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作態(tài)“她那條命是娘娘給的,娘娘要收回去,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不過······”
吳蒙打了個轉(zhuǎn),九曲十八彎味出來了“你們愿意幫這個忙,倒是可以,就只怕·····娘娘不樂意別人幫忙······”
血三娘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這個小哥,你可知盧定洲他······”“知道,不知道還不來了呢”吳蒙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現(xiàn)在必須答復(fù)知道,這是來自巴別塔碎片的直感。
‘果然,果然!’血三娘腿發(fā)軟,鬼面書生和博升翌也都暗暗叫苦。
大人物博弈,他們這些小人物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現(xiàn)在盧定洲身死,已經(jīng)是他們保護(hù)不周,如果再此之上還要得罪桃花島島主和妖妃·······
“不對!桃花島弟子怎么會和你們一起?”鬼面書生在做最后的掙扎。
“他又不知道我們的真實情況——臥槽,完了,這下他知道了”吳蒙一拍大腿“抱歉啊小兄弟,你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