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柯多麗的攻擊已經(jīng)不局限于拳腳武器??幸В^頂,臀撞,肩頂,膝擊·······被狂氣黑血強(qiáng)化后的身體,每一處都堪比兇器!不僅如此,現(xiàn)在卡斯提恩不光要提防吳蒙的死氣彈,還有滿地的黑血——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血液,同樣危險。時而是飛針,時而是小飛刀,鋪天蓋地的全方位攻擊,打的卡斯提恩精神緊繃額頭冒汗。
卡斯提恩忍不住感嘆,啊~小狗狗變兇了,變得不怕死了~這可真是——是要逼著自己殺了她,然后換取主神的懲罰嗎?誒,蔣林是如此,柯莉也是如此,阿蒙,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他人甘愿為你付出生命?
不過——阿蒙,這就是你用來對抗我的‘底牌’嗎?那你這‘底牌’可有些不夠看喲!
“?~”卡斯提恩突然吹起口哨。
口哨的調(diào)子很簡單,只有幾個音符,但聽到卡斯提恩口哨聲的柯多麗卻瞪大漆黑的雙眼,像是被什么人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僵在原地。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只有卡斯提恩的單薄的口哨聲飄搖回蕩。
“唔!”柯多麗雙手抱肩,如潮水般的劇痛襲來。
疼——
變成狂氣道化師之后,理論上來說柯多麗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了??駳夂谘獣帘瓮从X,別說是拳腳刀傷,就是斷骨斬首,柯多麗都只會報以微笑。
但卡斯提恩的口哨聲,卻令柯多麗感受到了‘疼痛’,那些疼痛,不是來自于身體的傷,而是從骨髓里,從細(xì)胞層,從靈魂中,從記憶深處涌現(xiàn)出來的‘疼’!
“唔啊——”柯多麗倒地,止不住的哀嚎打滾,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她甚至用拳頭打自己的頭,用手掐自己的脖子,拍打自己的臉,似乎是想要借此來轉(zhuǎn)移疼痛。
就像不小心腳小拇指踢到柜子后,因?yàn)槌惺懿蛔√弁?,而選擇用手掐自己的大腿,想借此調(diào)節(jié)大腦疼痛占比,減緩疼痛感知一樣。
但全都無濟(jì)于事,那疼痛并非是直接作用于肉體,而是記憶。
那是記憶中的‘疼’。
它存在于大腦記憶中,存在于身體記憶中,存在于dna記憶中。
狂氣黑血無視肉體疼痛,但它無法無視記憶或靈魂層面的痛。
“回憶起來了嗎?”卡斯提恩慢步靠近柯多麗“我們曾經(jīng)相處的那些‘快樂時光’~”
“??!”柯多麗抱頭哀嚎,記憶開始涌現(xiàn)。
鞭笞,淹溺,電擊,灼燙,斷骨,中毒,窒息,掌摑,踩踏,碾壓,揉碎,1000-7······每當(dāng)卡斯提恩興致來了,或想到什么新鮮的‘玩法’,他都會第一時間在柯多麗身上嘗試。
柯多麗就是他的人肉沙包,實(shí)驗(yàn)小白鼠。他的‘教育懲罰’,每一項,都會先在柯多麗身上進(jìn)行試驗(yàn)。
勞累會習(xí)慣,疼痛會麻木。所以為了保證能有最佳反饋,卡斯提恩對柯多麗的記憶進(jìn)行刪減,修改以及隱藏。
這一瞬,卡斯提恩的口哨聲,喚醒柯多麗被塵封修改的記憶。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作為陪伴卡斯提恩最久的‘家畜’,柯多麗的死亡次數(shù)早已超過雙位數(shù)!她不斷的重復(fù)死亡,復(fù)活,死亡,再復(fù)活的過程。她是每一批家畜的‘同期’,時而是卡斯提恩的‘寵物‘,時而是卡斯提恩的‘學(xué)生’,時而是卡斯提恩的‘玩偶’,時而是卡斯提恩的‘迷妹’······這一次她是貪生怕死的小狗,那下一次呢?
卡斯提恩對柯多麗身心的折磨,早都超過人類生理,心里承受的極限——不論如何修改記憶,每一次的‘教育’,都會滯留在柯多麗的身體里,滯留在她的記憶深處,滯留在她的靈魂之中。
痛,太痛了。
那是無數(shù)次的屈辱與痛楚,那是無數(shù)次的苦痛與欺凌,那是無數(shù)次毫無意義的——折磨與被一次又一次復(fù)滅的希望。
“啊,啊——?。。。 笨露帑愾窈诘碾p目中涌出黑色的淚水,恐懼,在此刻轉(zhuǎn)化為了具象形式。
好疼xn??露帑惛杏X她的每一寸骨骼,每一處細(xì)胞,每一個毛孔,都在傳遞痛苦。
好恐怖,好難受,好痛苦,讓我死,放過我吧,求你了——讓我做什么都行,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