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戲有人了!
如此,才有現(xiàn)在這番舉動。
烏籽頓時愣住了。
秦美人也愣住了。
但她心性格外穩(wěn)定,因而此刻只委婉道:“王子恕罪,妾還在此等待給秦君賠罪……”
“哎呀!”
王子虔著急起來:“秦君很和氣的,你若是犯的錯不大,備二百枚金餅過來,她便能大度原諒你了!”
“來!”他頗為機靈的出著主意:“讓你的侍從回去備金餅,你來與我學這五子棋!正正好!”
殿內(nèi)又是一片沉默。
他是大王最年長的王子,家當都搜羅一番,也不過將將湊夠二百枚金餅。
秦美人呢?她一個月才幾個薪俸?
烏籽心中幾乎要笑出來,心道難怪秦君雖覺王子無甚頭腦,對他卻常有笑意與包容。
實在是有時候,這位王子也頗是一位妙人。
但如今主場在秦君這里,因而她也不能一味置之不理,只好給出臺階:
“王子,秦君并非因為二百金餅才不計較,而是看王子為人至誠,這才……”
她話音未落,就聽殿外傳來秦時的聲音:“誰說不是因為二百金餅,我正是??!”
傳訊的黃門一路小跑也未能趕在她之前通知,此刻只能狼狽擦擦汗,又趕緊退下了。
而秦時看到殿中坐著的美人,此刻也愣住了:
無他,這又是一位氣質(zhì)如蘭如竹的女子!
她坐在那里,循聲靜靜側(cè)頭,挺直的脊背和瘦削的肩膀微動,像是春日的新竹展露身姿。
還有自頭頸處微微下垂的、如山中幽蘭一般雋永清淡的面龐。
以及黛玉一般滿腹詩書的淡然風度。
倘若楚夫人是我見猶憐的白荷,她真就是無人處靜寂開放的蘭草——
怎么天下美人當真都在咸陽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