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我能看到那個女人關(guān)門的時候,特意瞟了我一眼,而且我能感覺得到,她就是故意沒有鎖門,故意支走了所有人,好方便我進去偷孩子的?!?/p>
季晚皺眉,這話,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信度啊。
太荒謬了些!
“你的意思是,當時在照顧我親生母親的一位女性,她早就察覺到了你的存在,也察覺到你的意圖,然后故意誘使你帶走了我?”
“是。我記得很清楚,她和產(chǎn)婦的關(guān)系看似很好,可是實際上,她總是會用那種嫉妒的眼神去看人,還有,她的左手上帶著一串佛珠,當初你和你親媽被推出產(chǎn)房時,我就在旁邊,還看到她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季晚覺得這話的可信度要更高一些。
比起先前的幾番說辭都更貼近現(xiàn)實。
“那個女人多大年紀?”
“我不清楚,大概就是二十多歲吧,年紀不大,但是我聽到她叫產(chǎn)婦姐姐?!?/p>
如果方秀梅說的是真話,那么操控這一切的人就是那個女人?
可是為什么呢?
自己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而且是女嬰,按理來說,并不會影響什么家族繼承之類的事,所以為什么要被拋棄?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jù)嗎?”
方秀梅一臉灰白地搖搖頭,其實這番說辭,她之前也跟周隊長說過,但是沒用。
因為沒有證據(jù),但是方秀梅的的確確是自己進去把孩子抱出來的,這一點,就足以給她定罪。
“你既然觀察了兩天,那么,產(chǎn)婦叫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方秀梅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說實話,她真不記得了。
畢竟時間太長了,但她隱約記得產(chǎn)婦姓季,但是具體叫什么,她是真不記得了,而且那個時候醫(yī)院里也沒有現(xiàn)在正規(guī),方秀梅只是聽到醫(yī)護人員也都是稱號病床號,所以她真不知道季晚的親生母親叫什么。
“我只記得好像是姓季還是姬來著,但是具體是哪個字,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機會看到。”
季晚瞇眼,季?紀?姬?冀?計?
這個范圍可太廣了,不好找呀。
“好,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偷走我時,我的親生母親并不知道,但是她的那位陪護家屬是知道的,甚至還有意在縱容你去偷孩子,是嗎?”
“是?!?/p>
“你怎么肯定對方是故意的呢?僅憑直覺嗎?”
“在你出生那天,我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她回病房取東西,看到我時,還提醒了我一句。”
“什么?”季晚覺得這句話應(yīng)該是至關(guān)重要的。
方秀梅的眼神有些空:“她說,你的肚子該往上提提了?!?/p>
季晚聽罷,眼睛倏地瞪大。
所以說,那個女人早就發(fā)現(xiàn)方秀梅是假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