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一愣,他也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會親自打電話來確認(rèn)。
以前遇到類似的事,他頂多就是讓自己身邊的秘書或者是助理打電話來證實一下,這回竟然親自打電話,這是真看上那個溫佳寧了?
“沒露餡吧?”
“當(dāng)然!不過,這也不是辦法呀。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呀!而且就你爸那洞察力,我總覺得你現(xiàn)在比走鋼絲都危險?!?/p>
“不至于!”
畢竟是他親爸,所以謝時宴并沒有覺得太危險。
徐錦安則是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道:“你是無所謂,再怎么說你也是他親兒子,而且前途似錦,可季晚呢?她可就是一普通女孩兒,萬一到時候知道了你們的關(guān)系,你爸直接棒打鴛鴦,出手一定是快狠準(zhǔn)的?!?/p>
不得不說,徐錦安對謝謹(jǐn)言那是真了解。
畢竟,身為上位者,人家做事向來干脆,而且都不需要親自出面,就能把季晚給弄走。
“應(yīng)該不會,我爺爺也見過晚晚,他對晚晚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徐錦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欣慰的,搖頭道:“可季晚的身世一日不能查明,這就等于是始終頂著一顆雷呀!如果你不是謝家的繼承人,不是要走這條路,那么季晚的父母是什么人都無所謂,并不會影響到你??善?,你們兩個……”
后面的話,沒辦法明說了。
謝時宴又如何不知道這一點呢?
可問題是,心動的那一瞬間,他不由自主呀!
而且,他也并非是外人以為的那種良善之輩,要季晚的身世真有問題,他也能快人一步早下手。
總之,他既然向季晚表明了心意,就有了和她過一輩子的打算。
所以,后面無論是崎嶇不平,還是康莊大道,他都得面對。
“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個溫佳寧?!?/p>
徐錦安微愣,隨即皺眉:“溫佳寧?溫澤良的女兒?你沒事兒打聽她干嘛?”
“她到滬市了,而且還是和我爸一起過來的,昨天晚上見了一面,據(jù)她所說,是要留在這邊的分公司工作。我父親是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p>
徐錦安點頭,這個的確是顯而易見的。
“溫佳寧這人吧,還行。性格較為強勢,可能是跟她的生長環(huán)境有些關(guān)系。家世這方面,你比我更了解,但是她爸這人,年輕的時候可是惹下來不少的風(fēng)流債,你爸真要撮合你倆呀?”
“他有這個意向?!?/p>
“不太好。”
謝時宴立馬看向他:“怎么說?”
“溫澤良這人沒有什么上進心,誰知道他在外頭有沒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的?而且我?guī)啄昵熬吐犝f他在和妻子鬧離婚。溫佳寧是溫澤厚唯一的親侄女,這應(yīng)該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p>
謝時宴點點頭,溫家目前最有話語權(quán)的,就是溫澤厚,而且溫澤厚的身份地位,可不比他家老頭子低。
所以,老頭子看上溫佳寧,應(yīng)該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層。
溫澤厚沒有女兒,只有兩個兒子,而且也是個個有出息,不需要溫澤厚夫妻倆操心,那么,他們對這個侄女,可能就會更上心一些。
“我聽說以前溫夫人就一直很想要個女兒,可惜一連生了兩個兒子,第三個孩子出生后,還是兒子,而且還早夭,所以當(dāng)年溫夫人因為這件事一直走不出來?!?/p>
謝時宴沒說話,這件事他也聽長輩們偶然間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