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先去洗了個手,然后再跟著老先生一起進入臥室。
無論如何,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不然她學醫(yī)做什么?
季晚干脆把厚重的窗簾拉開,一瞬間亮光的傾入,讓床上的病人眼睛瞇了幾下,然后頭微微動一下,似乎是在用眼神指責季晚的自作主張。
季晚可是什么也不在意,而跟進來的崔夫人則是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
這么久了,季晚是頭一個敢這么干的。
上次自己幫她拉開窗簾,結果崔嬋直接就發(fā)瘋了一樣。
自那之后,再也沒有人敢這么做了。
現在季晚直接讓陽光灑進來,床上的人果然有反應了。
“誰讓你拉開的?我不喜歡,拉上!”
或許是長時間不說話,所以崔嬋的聲音有些啞,還有些緊。
季晚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對于這種不想活的人,她最大的心得就是使勁折騰她。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折騰?
多折騰幾次,這人就有心氣兒了,有了心氣兒,后續(xù)不管是什么藥還是什么治療方案,效果都會更好。
因為拉開了窗簾,所以季晚把屋里的燈關上,然后又特意打開一扇窗子通風,隨后動作迅速地把屋里一些暗色調的東西都挪到角落里,看一眼崔夫人。
“咱們家里有綠植嗎?”
崔夫人還在那兒愣神呢,聞言慢了三秒才回道:“哦哦,有的?!?/p>
“麻煩您安排人隨便搬幾盆過來,屋里有綠色,才有生氣。弄這么多暗色調的東西,太壓抑了?!?/p>
“好,我這就讓人去搬。”
崔嬋見季晚不理她,而且還要擅自做主來安排她的房間,怒道:“不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