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夏自打上回的事情之后,就不再來這里兼職了。
季晚對此漠不關(guān)心,只要不再過來主動惹她,那就什么都好說。
“晚晚,崔二爺?shù)耐日娴暮昧藛???/p>
季晚抬頭看他一眼:“你很關(guān)心他?”
宋堯搖頭:“我不是關(guān)心他,我是擔(dān)心有人會順著這條線查到你頭上?!?/p>
“不會,我上頭還有一位老前輩呢。”
對外,還是打的那位何老先生幌子。
畢竟就算是崔家人說是季晚治好的,估計也沒人信。
至少如果不是宋堯親眼看到過,他也不信。
季晚太年輕了,就算是一手針灸功夫使得再好,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積攢,說她治好了一位瘸了好幾年的病人,誰會信呢?
宋堯突然輕笑一聲:“這年頭,越是說真話,越?jīng)]人信了?!?/p>
季晚也跟著笑了:“對了,你覺得江震和田心雅最近怎么樣?我感覺他倆好像是越來越膩乎了?!?/p>
宋堯翻個白眼兒:“再膩乎也沒有那個討厭的謝老九對你的膩乎勁兒!什么人呀!真把我當(dāng)空氣了?”
季晚撲哧笑出聲來,她就知道宋堯被刺激得有些過分了。
“算了,你別跟他計較。他主要是覺得咱們是同學(xué),天天見面,所以才會吃醋了。”
提及這個,宋堯放慢了吃飯的速度,喝一口湯后,清清喉嚨才一本正經(jīng)道:“你真是自愿跟他談戀愛的?你確定自己沒有受他的威脅?”
季晚回應(yīng)他的,就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么可能會被威脅?他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我是那么容易被威脅的嗎?”
宋堯沉默一會兒:“可是謝老九的家世太好了,你真地不擔(dān)心嗎?”
季晚現(xiàn)在想開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唄。
“擔(dān)心有用嗎?如果我們最終能走到一起,那就是我們這輩子有這個緣份,如果走不到一起,那也沒辦法??偛荒芤驗楹ε拢跃驼驹谠夭粍?。就算是最后沒有辦法修成正果,至少,我曾經(jīng)和滬市最牛的男人談過一場戀愛,不是嗎?”
宋堯挑挑眉,盡量讓自己笑得很自然:“你說的對,聽起來是挺牛逼的?!?/p>
季晚笑笑,再微微搖頭:“其實我下這個決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人活一輩子嘛,總得試著去經(jīng)歷。如果只是因為害怕自己被甩,就拒絕掉一個這么高質(zhì)量的男人,我覺得以后我會后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