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卿一言不發(fā)坐在她書房里,等她不耐煩了才開口:“母親最聽你哄,我有一事要與母親提,到時你幫我勸幾句?!?/p>
陳令安一聽這話便樂了,心中暗笑,面上仍作出副為難的樣子來,反問道:“二郎莫不是糊涂了,母親疼愛我不假,卻是最聽你的話,什么事你倒要來求我?”
陳元卿瞥了她眼。
陳令安敲了敲案桌,看來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則依著陳二,這會兒早憤而離去。
“我要娶個娘子。”陳元卿聲音有些僵硬。
陳令安略想了想,道:“那日我見過?”
陳元卿緘默了。
“可是身份有何不妥?!标惲畎蚕氲缴显?jié)那日,站在陳元卿身邊的娘子,梳得可是婦人發(fā)髻,笑了,“二郎難不成搶了誰家的婦人不成?”
一看陳元卿當(dāng)下臉色可不大好,她如今有把柄在這人手上,沒必要逞一時之快:“你有話直說便是?!?/p>
“她家乃白身,母親那兒恐不會應(yīng),若以后母親為難,你幫襯些?!?/p>
陳令安聽了這話愣住,她親給他端了盞茶,在他面前坐下:“二郎,原是我看錯你了,你比府外那些男人可有意思得多?!?/p>
陳二郎二十六了,府里連個侍妾都不見,都說他眼高于頂,就是天家的公主也娶得,這竟要娶個小門小戶的娘子。
“管好你自己的事?!标愒涿蛄丝诓琛?/p>
陳令安暗道,這人性子依舊的不討喜得很,自己這還沒應(yīng)下呢。
這事可難辦得多,當(dāng)年她要嫁給袁固,袁固好歹有功名在身,母親尚且不同意,更何況陳二這情況。
貿(mào)然去給母親提,怕是又要將母親身子氣壞。好在陳二這年紀越拖越大,膝下空虛,都成母親心病了,也不是沒有勸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