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tài)擺得恰到好處。
陳令安暗啐陳元卿惺惺作態(tài),站起身喚了袁母聲又坐下。
那邊袁固恭敬還禮后走到陳令安身邊喚她:“安娘?!?/p>
陳令安不著痕跡偏了偏身子。
她坐在靠背椅上倨傲地瞥了眼屋內(nèi)來人,說道:“袁固,我有事與你相談,你母親在此尚說得過去,其他人還是退下罷?!?/p>
袁月剛要發(fā)作,便叫她兄長瞪了眼,只得不情不愿退出去。
照理陳元卿也是小輩,且官職與袁固差不多,但他是一等國公,哪個(gè)敢提。
袁母性情算得上溫和,這輩子受苦慣,事大都聽兒子和女兒的,沒什么主見,她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勸道:“安娘,你們夫妻十年,玉姐兒和睿哥兒都大了,有什么事說開了就好,沒必要鬧到和離的地步。親家兄弟,您看?”
陳元卿抿唇敲了敲了椅背,沒說話。
他本來倒不同意陳令安和離,袁固此人平庸卻無大過,且因顧及陳令安,房里個(gè)伺候的通房丫鬟至今都沒提成妾。
但陳元卿當(dāng)下聽了睿哥兒的名字只覺眉心直跳,瞬間定了注意。
與其日后讓陳令安使得國公府顏面盡毀,不如讓陳令安當(dāng)?shù)妒挂换亍?/p>
陳元卿看向閑閑飲著茶,似事與她毫無干系的陳令安,斟酌了下開口:“我身為晚輩,本不該僭越,今日前來,也是受家母所托。母親將家姐視若珍寶,她自幼所求沒有不應(yīng)?!?/p>
然后又看向袁固:“如果可以,我想與姐婿談?wù)?。?/p>
袁固點(diǎn)頭,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安娘,尋常人家也沒有輕易和離的道理,你若是不喜嚴(yán)氏,我讓人將她攆出去。還有月兒,有些事確是她做得不對(duì)?!痹競?cè)身拍了拍陳令安的手。
陳令安與袁固生了玉姐兒后,幾年無所出,袁母也是抱孫心切,才聽了袁月的話,往夫妻倆房中塞了嚴(yán)氏。
陳令安抽回手,道:“您莫多想,只是婚姻結(jié)兩家之好,便是不能做夫妻,也沒必要結(jié)仇,您說是吧?!?/p>
這話隱隱透著威脅的意味,袁母聽出來了,不再勸她。
袁家娶陳令安本就是高攀,據(jù)說她幼時(shí)很得皇后寵愛,常出入宮廷,還差點(diǎn)成了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