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練舞的苦楚與堅持,想來王后也是比不得的。
這樣默默在心中比較一番,到底重回自信,轉(zhuǎn)頭又昂首朝另一側(cè)去了。
與她相反,鄭夫人卻是積極尋到駙馬都尉,而后也牽出來了幾匹駿馬。
她并非第一次來上林苑,對方為她尋得的馬兒體型也略高大些,如今騎在馬上縱情馳騁,連聲音都洪亮許多。
英氣勃勃的面龐上,終于一掃在宮中的安靜,臉上盡是飛揚(yáng)神采。
她問侍女:“你說,我能不能求王后叫我留在上林苑???”
侍女有些茫然:“夫人可是大王后宮之人,怎么能長留此處呢?”
“這有什么不能留的?”
鄭夫人撇了撇嘴。
“大王本就愿意我們閑來無事于上林苑休閑,只是我不敢罷了?!?/p>
想想看,大王還在熬油點(diǎn)燈的勤政辦公,她一介夫人,卻來上林苑游玩……說出去也太倒反天罡了吧。
因而盡管姬衡并不在意,可這么多年了,宮中也沒有一人能鼓起勇氣。
“再說了,”鄭夫人又從又從懷中掏出鏡子來細(xì)細(xì)看著臉上的妝粉,美美道:
“我便是留在宮中,大王也不關(guān)注我啊?!?/p>
“若是能住在上林苑,再請王后叫些好宮廚來服侍,那該多好啊!”
不,不行,她也不能獨(dú)自一人享受,也該把虔兒帶過來的。
他既貴為王子,想來也無緣大位,背不得書便背不得嘛,何苦折磨他呢!
又有些郁悶:
“文兒最近頗為沉寂,說是王后未曾委以重任……你說,不如我求王后,讓她與我一起祝禱怎么樣?”
王后說了,這同樣是很重要的事業(yè)呀。
她甚至有理有據(jù):“虔兒背書像我,不大靈光。文兒背書不像我,說不得運(yùn)氣像我呢?”
侍女不必說話,她已經(jīng)喋喋將這些時日的心事全都講了出來。
而等這秘密的話語終于說完,侍女已經(jīng)忘了第一個問題是什么了。
但沒關(guān)系,以她的經(jīng)驗,鄭夫人應(yīng)該也忘了。
于是隨同乘在馬上向前方遙遙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