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正坐在凳子上唉聲嘆氣,今天老閻家丟人了呀。
自從自己跟閻解成兩口子算完賬后,兩口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
但是他并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自己花的錢肯定要收回來啊,存銀行還有利息呢,我收點利息過分嗎?
當然不過分!
但是最讓他感到痛心的,是閻解成分的年貨,雖然今年的年貨比往年軋鋼廠發(fā)的低了不止一個檔次,但是也都是好東西啊。
而且看這情況,不止今年的年貨沒要過來,以后的年貨也都費勁了。
閻解曠兄弟兩個感受到屋子里的低氣壓,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不敢出聲。
閻解娣還小,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看兩個哥哥默不作聲,她也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
三大媽看向閻埠貴,忍不住問道,
“當家的,年貨咱們真不要啦?”
閻埠貴沒好氣的說道,
“要,怎么要?閻解成這臭小子翅膀硬了,都敢跟我叫板了。”
“要是之前知道于莉的性子這么硬,我怎么也不能讓解成娶她,唉,悔不當初啊?!?/p>
聽到當家的將話題扯到于莉身上,三大媽不吱聲了。
于莉是她找的,萬一當家的待會兒順著線,怪到她身上,她可沒錢賠。
一想到閻解成的年貨沒了,閻埠貴就一陣痛心。
再加上今年學校早就放了假,那更是沒有年貨這么一說,以閻埠貴那老摳的性格,今年閻家的年,過得注定是沒滋沒味的。
與此同時,閻解成和于莉也在商量著。
“咱們今天鬧得這么大,咱爸不會真斷了咱們的伙食吧。”
剛剛熱血上頭的于莉,此時也冷靜下來。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心中就一陣后怕,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剛結婚沒一年的小媳婦。
之前都是被逼得,但凡閻解成爭點氣,敢跟他爹拍個桌子,自己現(xiàn)在也不至于跟個潑婦一樣。
一想到這,于莉心中更加難受了,淚珠順著眼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閻解成一見于莉這個樣子,趕忙上前安慰道,
“你放心吧,咱爸這人我可太了解了,只要有錢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問題。”
“我估計咱爸比咱還擔心咱不去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