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花園露天咖啡座。
謝昆琦坐在椅子上,背靠著座椅,姿態(tài)慵懶地端著一杯威士忌,輕輕搖晃著。
閻浩冷著臉站在一旁,在他旁邊跪著一個年輕男人。
跪著的年輕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浩然。
謝昆琦喝了口酒,放下手里的馬克杯,點了根煙,打火機扔到桌上,發(fā)出“嗒”的一聲響。
藍浩然不由得抖了抖。
謝昆琦笑:“怕什么?”
藍浩然不敢說話,頭壓得更低了。
謝昆琦夾著煙的手伸到藍浩然跟前,在他頭頂拍了拍:“別怕,我又不是葉江?!?/p>
藍浩然聽到這話更怕了,頭也壓得更低了,恨不得鉆進地里面。
謝昆琦對著他肩抖了抖煙灰,聲音淡淡地說:“知道葉三公子當年的英勇事跡嗎?”
藍浩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謝昆琦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你呀,就是太年輕了,但凡知道一星半點葉三公子的事跡,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藍浩然抬起頭,急著為自己辯解:“謝先生,不是我,我真的沒有……”
謝昆琦抬手打斷他:“別叫我先生,我就是一打工的。我比你虛長幾歲,叫我一聲謝哥就行了?!?/p>
藍浩然急忙改口:“謝哥,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
謝昆琦再次打斷他:“你有沒有在藥店看到溫如許?”
藍浩然:“看到了。”
謝昆琦挑眉一笑:“那你有沒有跟趙明權(quán)說看到溫如許的事?”
藍浩然一臉無奈:“說了,但其實就算我不說,趙……趙明權(quán)也看到了?!?/p>
謝昆琦:“總之你說了,對吧?”
藍浩然沒法否認,他確實說了。
謝昆琦再次拍了拍他肩:“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我們?nèi)幼钔春薅緱n了,你知道他當年是怎么對待那些毒梟的嗎?”
藍浩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謝昆琦將煙按在了藍浩然肩上,用力一捻:“葉江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把他們放在無毒的蛇窩里,那些蛇被注射了興奮劑,遇到人便往死里咬,但因為無毒,卻又咬不死。在他們被蛇咬得渾身是血時,再讓人把他們放出來,往他們身上噴辣椒水?!?/p>
藍浩然抖得跪都跪不穩(wěn),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后背濕透了。
謝昆琦淡淡地笑了聲:“雖然你說你跟毒梟沒來往,但你的老板趙明權(quán),卻實打?qū)嵉馗緱n有來往?!?/p>
藍浩然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我,我馬上就離開他,馬上從趙氏集團辭職!”
謝昆琦端起一杯酒遞給藍浩然:“你現(xiàn)在有個將功贖過的機會,找出趙明權(quán)犯罪的證據(jù),交給葉江,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