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心中沒有辦法,而是不想此時頂風作案。
小皇帝召見,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
是在提醒他們,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如若再對會試出手,那皇室定然會將其治罪。
再加之,以前的李揚帆,執(zhí)行安親王的指令,卻在關(guān)鍵時刻被安親王落井下石。
重臣們不再想冒這么大的風險,去巴結(jié)安親王。
過了許久,全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滾!都給我滾!”
安親王火冒三丈,重重將茶碗摔在地上。
重臣們紛紛快速離開,雖然被安親王罵,但每個人都如釋重負,不用再糾結(jié)為難。
很快,屋子之中只剩下安親王一人。
他頓感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
為了陳氏一族拼爭一輩子,到了暮年卻感到孤立無援的無力感。
陳澤緩緩步入屋內(nèi),一聲不吭,來到屋子正中。
他蹲下身子,徒手撿起破碎的茶碗,全然不在乎手可能被劃破。
“你來干什么?滾!都給我滾!”安親王沒好氣的大罵起來。
“祖父大人,我有一計,可以令涂一樂滿盤皆輸?!标悵杀涣R,卻是面不改色,緩緩說道。
“哦?說你的。”
“今日我也調(diào)查一番會試,涂一樂分立考場,意在保護白衣學(xué)子。那咱們便可在學(xué)宮考場著手?!?/p>
“屁話!”安親王極為不耐煩。
“學(xué)宮與貢院有一點最大不同,那便是餐食?!标悵蓪⒉柰霘埰蘸茫旁谧腊钢希S后繼續(xù)說道:“貢院一切正常,都是考生自帶吃食。而學(xué)宮卻不同,涂一樂為考生叫去廚師,統(tǒng)一烹飪食物、分發(fā)?!?/p>
安親王來了些許興致,面無表情看向陳澤。
“我已收買一名涂府家丁,只需他將瀉藥混入吃食之中,考生們便會上吐下瀉,三日內(nèi)不會緩解,全無作答可能。但,不會有性命之憂?!标悵衫湫σ宦暎骸巴恳粯泛眯霓k壞事,吃壞了考生,定然難其辭咎。而且,破壞掉他想幫白衣學(xué)子的謀劃?!?/p>
“你,已經(jīng)安排下去?”
“沒有祖父指令,孫兒定然不會輕舉妄動?!?/p>
“好!”安親王猛然站起身來:“明日午飯時,我要學(xué)宮之中亂作一團!”
“是!孫兒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