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愣了愣神,猛然胡亂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大人,不是現(xiàn)有市價的七成啊,是原有價格的七成。”
主使仿佛被一道雷電劈中,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他想要站起身來,卻感到一陣眩暈酥軟,再次癱坐下去:
“那、那數(shù)量呢?”
“不計其數(shù),要多少有多少。”
“快、快、快去通知,令各國商人拋售貨物?!?/p>
“大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商人們已經(jīng)在拋售,可一切來的太快,南洋貨物已經(jīng)沒人要了?!?/p>
屬下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
主使嘴巴大張,愣了許久:
“止損、止損。不行就六成、五成的價格拋?!?/p>
“唉,大人啊,大奉商人都說七國背信棄義,就算再便宜,也不會再購入七國的貨物。說是免得、免得今后再斷貨?!?/p>
主使終于得以站起身來,不顧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
他不住在屋內走來走去,而后猛然站定:
“查,徹查,哪里冒出來的貨物?!?/p>
“不用查,官府已經(jīng)貼出告示,明言是在濮南的種植園和養(yǎng)殖基地?!?/p>
“他們怎么可能會?”
“是大奉攝政王,早已重金聘請南洋諸國能工巧匠。不光是原材料,攝政王的店鋪之中,已經(jīng)替換上新品,并特意打出牌子進行說明,乃是本國原材料的純國產(chǎn)。”
主使眉頭緊鎖,面部猙獰,雙拳緊握,不住惡狠狠跺腳。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卻絲毫無不顧忌。
回想白天市面上的景象,仿佛是天大的騙局。
而掉入這個騙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身的錯誤判斷和自信過頭的愚蠢。
緒羅主使完全不顧及形象,快步向外走去。
各國主使此時魚貫而入,將他逼退回來。
“完了,完了,全完了?!?/p>
“這可如何是好,所有貨物全砸手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