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好,崇安好。
等她回了崇安,一切臟污,仍可以洗凈。
饒是今日再被凌辱,可在那些熟悉的姊妹們眼中,她照樣是一個頂頂好的小娘子。
只希望今日事畢之后,希望許鈺不要突然反悔。。。。。。
立春的腦海翻涌過無數(shù)思索,可天地,堪堪不過一瞬。
而下一瞬,立春余光中那只朝她而來的手卻沒有如她所想一般褪去她的衣物。。。。。。只堪堪壓住她本意圖解開里衣。
立春一頓,而那手的主人,身形也順勢擋住門口下人不時經(jīng)過時窺看的目光。
秋風(fēng)已止,兩人間徒余沉默。
立春沒有言語,許鈺眼神略過立春的發(fā)絲,虛虛落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雕花窗欞之上,輕聲道:
“不必,不必自棄。”
“我其實(shí),并不。。。。。?!?/p>
并不十分縱情貪欲。
那扇不遠(yuǎn)處的雕花窗欞被日頭灑至金黃,偶有成雙燕雀穿角而過,許鈺能瞧見燕雀,卻沒能開口說出后半句話。
他的風(fēng)流,淮南人盡皆知。
那日立春恨他的言語,其實(shí)也沒有錯。
他已這個年歲,不可能是不曉事的童男。
可越是如此,情欲染身時的一切,與如今她眉眼低垂,神色空空的模樣互相映襯,越是令人心如刀割。
宿醉,沒有那么好受。
情欲,其實(shí)也不算愛。
曾有流水般的女子從老爹床上滾過,老爹如今也只余下一張帶嘴的軀殼。
許鈺如今想明白了。。。。。。自己不想像他。
立春僵在原地,明顯有些回不過神。
許鈺怕她沒聽見,用另一只手將她腰間半垂落的蝶紋衿帶勾起,重新放入面前之人手中,又輕聲道:
“我上次就同你們縣令說過,有什么事,我都愿意相助。她若有事要辦,直接給我來信會更快幾分?!?/p>
“我不用你給我做妾,也不用你做這樣的事,我們。。。。。。我們可以只聊生意?!?/p>
從前的許鈺,同她在一起,恨不得顯盡風(fēng)花雪月的風(fēng)流姿態(tài)。
而那一場浮華與躁動褪去,如今的許鈺卻只道,也只能道,【只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