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二嬸打了賭的,前夜又熬了個通宵,如此辛苦,才做出那么幾罐梨膏糖。。。。。?!?/p>
“為何不多多留著賣?”
“那么多人都來問,咱總不能都送罷?”
許是余幼嘉的視線太直白,三娘微微紅了臉:
“不是說一點兒都不送?!?/p>
“咱們可以只送那些愿意買的人,如此,便能省下許多。。。。。。?!?/p>
余幼嘉微微扯了扯唇角,在三娘有些六神無主的視線中,道:
“我當(dāng)真越發(fā)感念大夫人的好,能將你們教養(yǎng)的如此單純可愛了?!?/p>
“脾性教養(yǎng)好,飽讀詩書,經(jīng)書典故張口便來,卻不沾染俗物,更不通管家算賬。。。。。?!?/p>
余幼嘉眼神微動,突然有了絲絲感慨:
“想必是大夫人自己出身清流之家,出嫁前更愛詩書,出嫁后婆家善待,所以更重膝下孩子的脾性教養(yǎng),而不是磨煉你們?!?/p>
三娘有些茫然,不知緣何妹妹突然說到了這個,可既提到了白氏,自小得白氏寵愛的她,自然也被帶偏了一些:
“。。。。。。是。外祖乃是白鹿書院的上一任山長,母親又是家中唯一一個女兒,自幼被父兄疼愛,養(yǎng)的性情溫厚,自幼愛梅,不愛銅臭?!?/p>
“我與姐姐自記事起,母親也是愛看書,常于梅花下一坐便能苦讀半日。”
余幼嘉絲毫不覺意外,只是反又笑了笑,才道:
“那就對了。。。。。。這是錯的?!?/p>
對了?
錯的?
那到底是對還是錯?
拗口的一句話令三娘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余幼嘉已然繼續(xù)開口道:
“若你們往后能嫁入恭順從良之家,她這樣教導(dǎo)你們,便是在幫你們,讓你們能不為雜物所累,能有自己的脾性愛好,更容易與夫君相知相守?!?/p>
“可若你們不能。。。。。。那這些便是大錯特錯?!?/p>
“我且問你——”
余幼嘉微微瞇了瞇眼:
“罐子里差不多有三兩多銀錢,你可知今日為什么咱們能賣到這么多?”
三娘被驟然提問,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難道,難道不是咱們的梨膏糖又好,又特別。。。。。??腿撕攘擞X得不錯,所以愿意買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