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dāng)真不知道,他會,他會拿這件事出來說話,拿家中姊妹的清譽(yù)說事。。。。。。”
三娘可算是真真切切的又悔又懼。
先前聽二姐說白鐘山是狼子野心的人時,雖她也是信了二姐,當(dāng)即決定往后不再提白鐘山此人。
可她到底是對‘狼子野心’這四個字沒什么念想,可今日白鐘山一上門。。。。。。
全知道了,全知道了!
余家的女兒,哪里會去當(dāng)什么妾!
真若要有那么一天,只怕她甘愿投井了結(jié)了自己,也不愿出嫁!
死有什么可怕的!
怕的是那白鐘山見娶她不成,拿捏她家中姊妹。。。。。!
如此,如此。。。。。。。
懊悔之意在胸腔翻涌,三娘哭的幾番力竭,白氏與二娘也是同哭,一屋子哀哀切切。
余幼嘉正是在此時開了口,略帶疑惑的問道:
“那帕子上繡你名字了?”
三娘一愣,否認(rèn)道:
“當(dāng)然沒有!”
女兒家雖也在帕子上繡些花樣,可哪里會將閨名原原本本繡上去?
如此,余幼嘉就更加納悶:
“那人家無論拿出什么東西來,不認(rèn)不就好了?”
“再說那什么家中姊妹的清譽(yù)與名聲。。。。。?!?/p>
余幼嘉指了一圈屋內(nèi):
“咱們都住這樣的草屋了,哪里還有什么名聲?他若來鬧,以言語污蔑,咱們換個地方,換個名字,照樣又是一個好姑娘,咱們怕他什么?”
“況且——”
余幼嘉微微瞇了瞇眼,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嘔血的白氏身上:
“況且,母親與祖母既在一日,你的婚配,便由她們做主一日?!?/p>
“余家落魄不假,可母親還在,她是白家人,那白鐘山也是白家人,白家在白鹿書院余威仍在,多次出任山長,白二爺也是靠白鹿書院出仕登科,便不能不顧忌名聲。。。。。?!?/p>
“加之他是自己來的,草草登門,還以言語威脅。。。。。。所以那白鐘山要納三娘為妾只怕是自己拿的主意,其他人都還不知道?!?/p>
“咱們無法,難道其他人也無法,還不顧及臉面?”
與哭到要死要活的其他人不同,余幼嘉的心思其實說簡單也很簡單,以一句話概括,那便是——
若是她自己,哪怕真有肌膚之親,海誓山盟之約,只要她不在意名聲,誰又能拿她如何?
更何況,三娘壓根還沒同人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