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火。
這幾日的蔣掌柜,很惱火。
先是老娘病重,花了不少銀錢,卻還不知道體諒他,成日就知道在床上喊,問他春花去了何處。
后又是縣衙中始終沒有消息,雖沒有人來抓他失手殺人,可卻也沒看到嘉實山房被官差查封。。。。。。
到底咋回事?
自家閨女難道不討縣令老爺歡心?
蔣掌柜心中郁悶的厲害,偏偏就在這時候,唇邊好死不死還起了個火癤子,撓又撓不得,擠的話又只有一只手,也擠不得。
惱火,真惱火。
蔣掌柜齜牙咧嘴了一會兒,又聽屋中老娘又在喊叫,索性豁出去,回道:
“莫喊什么春花了!”
“春花那丫頭片子被縣令瞧上,是她的福氣,你就老老實實待著,說不準往后等她給縣令老爺生個一兒半女,你還有好日子過!”
這聲吼聲過后,小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蔣掌柜等了幾息也沒動靜,正想去弄些吃食。
正在此時,便聽他前后方各傳來一道聲響。
一道是鋪門處傳來的成串敲門聲。
另一道,則是老娘所在的小屋內發(fā)出的悶響,有些像是【咚】的一聲。
蔣掌柜有些不以為意,也沒理會老娘屋里的動靜,徑直去開了鋪門。
門縫里隱約可窺見門口站著幾道人影,蔣掌柜一邊開,一邊嘀咕道:
“別敲了,別敲了,敲壞了這門,你可得賠。。。。。?!?/p>
“蔣掌柜?!?/p>
一聲居高臨下的呵斥聲打斷了蔣掌柜的嘀咕。
蔣掌柜渾身一僵,下意識抬頭去看,旋即便是大喜:
“吳大管家!”
門口帶著幾個家丁站著的人,不是當初收春花入縣衙的吳大還能是誰?。?/p>
待看清門口的人是誰,蔣掌柜心中說是大喜過望都不為過,登時點頭哈腰,作恭請狀:
“我說我今早怎么眼皮一直跳,原來是您大駕光臨。。。。。。來來來進屋里坐,我給您沏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