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記著寄奴,不肯輕易變心,而朱焽,也是一樣的。
余幼嘉喃喃道:
“可惜,只可惜,我已經(jīng)有他了。。。。。。?!?/p>
只可惜,她已經(jīng)有寄奴了。
寄奴在旁人口中,千般不對,萬般不好。
可她,每每回憶起寄奴時,只能回想起他的好,那就夠了。
余幼嘉抬眼,看著面前溫厚的青年,鄭重其事允諾道:
“朱世子,往后你無論要做什么,我都幫你。”
沒有回答,也沒有再談什么風(fēng)花雪月。
余幼嘉的允諾,從不輕易做出,但一作出,便如歃血之盟。
朱焽隱約知道她為何有此允諾,一時間又是輕嘆。
兩人對望,余幼嘉從對方素來平淡的眉眼之中,難得看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惆悵。
她想告訴他,她往后一定會對他與淮南鼎力相助,她能讓商行為他所驅(qū)策,一定幫他建設(shè)一個他所言中‘天下為公’的天下。
但,她尚未開口,便見對面那道寡素的眉眼之上,突兀映過一道銀光。
不是燭火,不是月華。
余幼嘉本能側(cè)首,朝著四周觀望而去。
她幾乎一眼,便從遠處無邊的暗幕之中,發(fā)現(xiàn)一點閃爍的銀芒。
夜風(fēng)忽起,月下那一點銀芒微微晃動,旋即,便有一陣若有似無的悠揚鈴聲傳來——
【叮鈴——叮鈴——】
那鈴鐸聲所過之處,大片蔗葉被迫彎下腰肢,抵御逐漸肆虐的夜風(fēng)。
青紗帳伴隨夜風(fēng)狂舞,發(fā)出近乎嗚咽的獵獵之聲。
那一瞬,余幼嘉剛剛才松懈下來不久的后背再一次冒出涔涔冷汗。
他們出城太久,離城太遠。
此夜,恰逢煙嵐換月,艷鬼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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