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連她自己都得承認,她不是偏心,而是心都長歪了。
然而,然而。。。。。。
寄奴總不明白。
余幼嘉別過臉去,沒有再開口,只是勒緊韁繩,勒馬停步,又飛身跳下輿車。
這回,輿車之中的哭泣聲終于分明。
后頭不遠處,臭著臉同朱焽各自走在大路左右兩端的小九眼見輿車停下,幾步飛身而至:
“怎么了?”
余幼嘉冷著臉,將韁繩塞給小九:
“我不會架馬車,還是你來吧?!?/p>
小九一臉莫名,但卻從輿車中的哭泣聲中隱約察覺到些許什么,他握住腰側的軟鞭,磨牙道:
“。。。。。。莫不是你還要去護送朱大?!?/p>
余幼嘉憋了一晚上的焦躁和怒火,到底是沒能忍住,喝道:
“早說了,此處離城門不過數(shù)百步而已!”
“你們能進城就進城,不能進城被細作纏上也是命數(shù)!我才不去找誰!我要回去睡覺!”
此聲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故而在夜幕中傳出去好遠。
遠遠被落在后頭的朱焽似乎被此聲所驚,懷抱木匣疾步而來。
但,他又晚了一步。
余幼嘉盛怒之下,早已經(jīng)快步離開很遠,甚至連背影都瞧不清楚。
朱焽停在輿車旁,微微喘息,想騰出手擦去額角因跑動而起的汗水,順勢向謝先生問好。
可他還沒伸出手,卻聽那層層疊疊的青紗帳后,傳來了一道先前從未聽過的聲音。
那聲音含恨而冰冷,只說:
“朱焽,我們走著瞧。”
-----------------
平陽,王城。
第一抹晨光初透大地之時,趙佰已在王府正廳廊下跪伏許久。
晨起忙碌的仆從侍婢來來往往穿過他的身旁,不曾停留。
因為,任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