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思索幾息,突然重復了一遍周利貞的言語,道:
“從未見過外人?”
周利貞斂住眸中倒影,微微頷首,余幼嘉則是瞇起了眼睛,沉默幾息后,突然笑出了聲:
“這縣令叫什么來著?”
周利貞便道:
“馬邦德?!?/p>
余幼嘉拍了拍自家表哥的肩,笑問道:
“表哥覺得這個馬縣令的官位,是怎么來的?”
周利貞胸腔中的心跳隨著余幼嘉拍肩的舉動而震顫,他嘆息了一聲,再一次感慨表妹的聰慧,抬眼時眼中眼波流轉(zhuǎn)得越發(fā)輕快了些,卻仍故作疑惑道:
“如此搜刮民脂民膏。。。。。。。難不成,是捐官而來?”
這與余幼嘉所想一模一樣,所以當即冷笑一聲:
“捐官,沒錯,就是捐官!”
“可這世上的官位就那么多,除了上頭的人,誰又不能白捏出幾個官位來,更何況有那么多的候缺。。。。。。?!?/p>
“只怕這馬縣令,是被后頭的人安排著頂替了別人的空缺而來,所以才久不見人!”
如此一來,為何這新縣令一上任,便挖空心思的搜刮民脂民膏,又不喜見人。。。。。。甚至連白鐘山為何來此,便全部都能說通了!
她本以為這白鐘山為三娘而來,如今想來,若真為了三娘,早在京都時只怕就將人強逼著接走了,又哪能等到現(xiàn)在呢?
這白鐘山來崇安縣。。。。。。。
主要目的,壓根就不是三娘。
若沒記錯,從二娘和三娘的言語中,可拼湊出那白二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如今正是從二品大員,安排個縣令之位,應當絕對是不在話下。
父賣官鬻爵,子在后頭跟著吃些甜頭。。。。。。
吃甜頭也就罷了,白鐘山知道自家親眷在此地后,本該幫襯一二,可卻帶著三娘給的繡帕上門,意圖納三娘為妾!
這表哥當?shù)?,還真是狼心狗肺!
周利貞眼瞧著自家表妹的臉色越來越差,當即憂心道:
“表妹。。。。。。?”
余幼嘉呵了一聲:
“別叫我表妹,我不是你表妹?!?/p>
周利貞瞳孔巨震,險些維持不住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