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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天空中劃開一道閃電,驚雷聲自遠處綿延而來。
余幼嘉抬頭,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本就有些煩躁的神色更加不耐了些許:
“。。。。。。要下雨了?!?/p>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是這個時候下。
此時若下雨,他們原先準備好的那些熏出山匪的濕柴便無法引燃,再沒有用處。
她騎在一匹專門為她身量選出的小駿馬之上,垂眸思考對策,而身旁同樣騎著馬遠眺的朱載,神色也沒比她好上多少:
“我們一路勢如破竹,不是早已從各處得到虎豹幫的消息?”
“此處的幫眾既手上都有人命,想來也死不足惜,不必再用對付狼牙幫的煙熏之法,逼迫他們下山再作擒拿,直接當真放一把火,讓他們從此處的罪孽一同消散也好?!?/p>
余幼嘉近日總煩躁的不行,聽到這話,更加沒好氣道:
“小朱載,你好好想想,我說的是‘下雨’,你聽明白了嗎?”
“下雨天怎么放火?你只是姓朱,你不是真‘豬’??!”
朱載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墨發(fā)高冠,玄衣刺黻,看著頗有一份意氣風發(fā)少年郎的模樣。。。。。。。
當然,得忽略他那張英挺俊秀臉上已凝為實質(zhì)的煩悶。
他也很焦躁,而這份焦躁,同余幼嘉一樣,不來源于剿匪。。。。。。
朱載壓著脾性,咬字道:
“那你說又待如何?!”
“你是想讓咱們身后這些兵卒進老林子里送死,還是讓我一人直接殺上山去,將他們悉數(shù)殺光?”
后頭坐在革車上正和張將軍探討的五郎聽聞前頭的動靜,勸道:
“不要吵啦,結(jié)合咱們這半月的所見所聞,以及立春娘子送回來的那個老酒客所說,崇安境內(nèi)應該只剩下這一處山匪窩?!?/p>
“咱們就等上一場雨,應該也是沒什么的呀。。。。。。。”
余幼嘉沒吭聲。
朱載徑直勒緊韁繩,胯下的高頭大馬發(fā)出一聲濃厚的嘶鳴聲,他的言語言簡意賅,分明越過張三作下決斷,可言語中,竟有一分令人聞之不容抗拒的威嚴:
“扎營,等雨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