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焽端著木盤,為茶盞穩(wěn)健,便只能單膝跪下,一一奉到矮案之上:
“來,嘗嘗茶水,我特地去后院打了井水冰過?!?/p>
張三與絡(luò)腮胡不知朱焽是誰,只當(dāng)是余小娘子的家眷,紛紛道謝飲茶。
只有余幼嘉,伸手接過朱焽端來的茶水,卻沒著急喝:
“你尋我有事?”
朱焽擦拭木盤中水漬的手一頓,輕聲道:
“崇安的氣候比他地要好,年初種下的甜菜已經(jīng)長成一部分,縣丞在城中粘貼告示,說是明日要先收一部分,為慶賀第一次早到的秋收,明日晚間還要辦個。。。。。?!頃??”
朱焽盡可能傳達(dá)著聽到的消息,聲音越發(fā)輕了一些:
“我想問問你可有空閑。。。。。。”
余幼嘉聽到‘晚會’,立馬也想起來有此事,她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才道:
“那是我吩咐二娘貼的告示,我若不去,誰還能去?”
“明日我們大家都去,湊個熱鬧?!?/p>
朱焽眉眼彎彎,又給她添上一杯茶水。
余幼嘉等著茶水,倒也沒覺得朱焽是外人,徑直繼續(xù)對張三道:
“張叔,那你原本是要去投奔誰?”
對面?zhèn)z五大三粗的漢子原先聽到兩人之間熟稔的對談,也沒再拘束,張三老老實實道:
“陳郡現(xiàn)任太守,謝氏,謝謙。”
余幼嘉對此名不能說是一知半解,壓根就是從未聽聞。
她正兀自納悶,欲開口讓張三細(xì)說,卻聽身旁添茶的朱焽頗為詫異的抬眼,接話道:
“陳郡謝氏?”
“那不是謝先生出身的氏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