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陽王當真天命所歸,三五年打舊朝,三五年打起義軍,三五年統(tǒng)一九州,一直扣著質子不放。。。。。。
那二娘,豈不是要一直等這個臭小子?
朱載是個聰明人,聞言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難得開懷,露齒笑道:
“說來你或許不信,但我聽聞連老將軍得靠裝胸無大志,才能領兵外出之時,便知道平陽王這老匹夫得不到天下!”
許是因為余幼嘉擔心的是他同二娘的以后,心中寬松。
又或許,只是因為朱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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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似乎又成了初見時那個俊俏明朗,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說到天下之時,還伸出手并成劍指,遙遙指向被大片黑煙席卷的穹頂。
穹頂之上,明月高懸。
可他遙指的地方,赫然是天狼星的歸處。
那顆星,人人都說,主兵戈,主殺伐,主動蕩,是惡星。
可今夜,身旁的少年郎只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圣人有圣人的教化,兵戈也有兵戈的用法,用得好,來日便能一掃宇內,肅清天下濁亂之相,用的不好,便如平陽王那老匹夫一般。。。。。。遲早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p>
“我不信這天下會落到一個要屬下裝乖賣傻才能解除猜忌的老匹夫手里,我不信天子之位必須得靠諸侯藩王獻出質子才能坐穩(wěn),我更不信,這天下沒有能與平陽王抗衡的英雄出世!”
朱載這口氣,像是憋了很久很久。
少年人的心氣甚高,雖然他迄今為止還沒有找到辦法,但他終究不認輸,不服輸。
余幼嘉定定看著面前之人,又想起那遍布蟲鳴的夜晚。
那夜,朱焽說,‘此是千秋第一秋’。
但今夜,朱載說的是——
“三年,至多三年?!?/p>
“我若當質子,至多三年,我一定會想辦法驅狼吞虎,讓平陽王與舊朝魚死網破。”
“屆時我一定帶著身家,選一個賢明的主公,助他收拾舊河山,成就千秋大業(yè)!”
“若我功成身退,我不要銀錢,不要虛名,我只求崇安這一縣之地,與二娘攜手終老?!?/p>
“若我未能功成身退,那我也曾為崇安,為淮南,為了天下蒼生活過一回——
我意在南,若身死,也應當面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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