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將一塊沾滿血污的紗布從余幼嘉肩胛處取下,放下時正巧撞見連小娘子的窘迫樣,不免笑道:
“連小娘子的心意,只怕除了五郎那呆子,每個人都看在眼里。”
畢竟,太顯而易見!
二娘莞爾,余幼嘉卻實在沒好意思說自己原先還同五郎二人信誓旦旦說什么連小娘子屬意他人,只得輕聲咳嗽一聲,問道:
“五郎如今多大?”
二娘便回:
“他與四娘皆是庚子年初所生,今年剛好賴歲十五?!?/p>
賴歲,便是虛歲。
而年初所生的賴歲,便是賴一歲有余,兩歲不足。
如此一來,四娘和五郎今年便是年過十三,不到十四。
余幼嘉停頓幾息,連小娘子以為她是在掐算生辰,連忙將自己早就打聽過的事一一道來:
“我今年十七,剛巧比五郎大四歲,卜筮說生辰上隔四歲的生肖都算十二地支里的三合,彼此相旺,順風(fēng)順水?!?/p>
姊妹們聞言紛紛偷笑。
余幼嘉也覺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想撓頭,可又抬不起手:
“你倒是問的清楚,只是五郎這個年歲還算小罷?我總覺得四娘和五郎還是一團孩子氣,還想多留幾年……四娘覺得呢?”
這兩人是一母同胞,四娘合該比她更能做主才對。
只是,余幼嘉卻沒聽到回答,她有些奇怪,又喚了一遍:
“四娘?”
四娘躲在眾人身后,聞言猛的抬起頭,看著眾人看著自己,宛若大夢初醒一般,含糊道:
“都,都好,其實也不算太小……?!?/p>
“大伯娘也是十二歲定親,十四歲嫁入余家……”
四娘的大伯娘,正是白氏。
這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名字令余幼嘉稍稍恍惚一瞬,便也被岔開神智去:
“我倒是忘了,如今成婚早的也很多。”
“那連小娘子可有同連老侯爺通過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得先讓他知曉才好。”
連小娘子略一跺腳,懊惱道:
“正要說此事,我阿爹去了趟平陽,前段時間遞信時,不知是犯了什么糊涂,說看上一個極好的夫婿人選,想將我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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