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也有可能與她原先考慮男子多喜烈酒,所以選了烈一點的葡萄酒讓眾人品嘗有關(guān)。
但,余幼嘉向來的觀念就是少反思自己,多責(zé)怪他人。
這事兒的根源自然就被余幼嘉落到了不勝酒力的少年郎頭上。
少年郎轉(zhuǎn)動著因醉酒而迷糊的腦袋,瞪了一眼身旁老者:
“樹伯,你莫不是真的老了?”
“您都在我身旁,怎會有人敢當(dāng)面給我下毒,下了毒還能得了嗎?”
“況且我年幼時,不是喝過。。。。。哦,你那時候還不在我身邊?!?/p>
余幼嘉聞言,只覺終于遇見個正常人,原本突突作痛的額角終于有了放松的痕跡:
“對對對,我都解釋過,可這老爺子非不聽!”
和這堆人糾纏的幾個時辰,怕是她這輩子,不,兩輩子加上都最頭疼的時候了。
無論說什么,都是一句‘你下毒’。
和莽夫說話是什么下場,余幼嘉從前不知,但如今倒是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少年郎也頗為不贊同的看著老者,老者被看得面皮顫抖,但是愣是硬撐住,沒開口,也沒朝余幼嘉這邊瞧上一眼。
大抵少年郎也知道老者的脾氣,理了理衣角,從床上爬了起來,示意旁人給余幼嘉松了綁,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作了個揖:
“小娘子,這事兒原是咱們對不住你,我家樹伯向來都是這個脾氣,該是個誤會。。。。。?!?/p>
少年艱難措辭,想著如何在外賠禮平事,余光瞥見余幼嘉身旁掛著的酒瓶,突然眼睛一亮:
“小娘子原意是賣酒,對吧?”
“這酒我剛剛品過,一等一的潤口清冽,雖然我只在極小時飲過一次米釀,卻也知道你這該是天下一等。”
有了主意,少年的神態(tài)也放松了些許,抬眸時眉眼間頗顯少年意氣:
“既是好酒,我家中又剛好有一個喜藏好酒的父親,我父親又有不少需來往贈禮的好友。。。。。。”
“不如我將你的酒都買下,你能早些歸家,我回去也能剛巧借著你家酒送禮,如何?”
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余幼嘉險些繃不住要直接喊出“好”字,但她生生忍住了激動,猶豫幾息后方才開口道:
“。。。。。你們要多少酒?要哪種酒?”
這話問的有意思,當(dāng)即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少年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