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怎么說?是再請大夫還是。。。?”
二娘有些慚愧,只斟酌著小心道:
“她的意思是想請位高功給五郎瞧瞧,道長高僧都可,她們愿意往后多干些活計抵上這份銀錢,算作從她們自家身上出。”
余幼嘉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好笑:
“大房一直在吃藥,都是公中出錢,二房要花些銀錢又有何不可,何必說什么你出我出?”
“這問題的難點不在銀錢,而在我是真不知道,現(xiàn)下要從何處去找高功?!?/p>
是的,不知道。
自流民鬧事以來,余家便只呆在城中,絕不外出,鋪面門窗通通緊鎖,不做平頭百姓的生意。
而采購和售賣,都是派人出去輪流采買,包括現(xiàn)下果盒的售賣,也是先由余幼嘉挨家挨戶的登門留禮,等待顧客。
小心至此,去城外找道觀是不可能的。
而崇安縣城之內(nèi),壓根就沒什么道觀,寺廟,甚至連土地廟都是沒有的。
從前沒有人人自危時,倒是還有幾個盲眼術(shù)士在街頭摸骨算命占卦,而現(xiàn)下,莫說是術(shù)士,連稍大一些的街口都已經(jīng)被封了,來回都得被官兵查驗戶籍。
二娘想不出什么對策,余幼嘉只得又道:
“我這批果盒也差不多裝完了,你去讓五郎過來,陪我一同出去吧?!?/p>
“咱們?nèi)ニ蛡€貨,我若是有遇見懂行的人也好打聽一二,讓他立馬過去?!?/p>
二娘立馬應(yīng)了,放下手里編繩的手,起身去尋五郎。
余幼嘉收拾收拾,提著三個果盒出門,正巧是撞見跟在二娘身后,眼下有些青黑,神情萎靡不振的五郎。
她拍了拍五郎,示意對方跟著自己走。
而五郎也強行打起精神,意圖接過自家姐姐手里的東西。
余幼嘉看著那幾乎要掉到地上的眼袋,一時間只覺好笑,道:
“你這迷迷糊糊的模樣,也不怕提著東西摔跤?”
五郎努力挺了挺小身板:
“不會呢,嘉姐,我仔細(xì)著呢!”
余幼嘉只得將一個果盒遞給了對方,五郎捧著果盒小心翼翼的走,走過后門,走過小巷,走到街口,才發(fā)現(xiàn)余幼嘉的身影停在了前頭。
五郎心中一緊,問道:
“嘉姐,前頭怎么。。。。。。咦,沒事呀?”
余幼嘉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