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來過一次崇安,許鈺便會知道,自己是一條路走到黑。
許家富甲一方,許鈺極擅經(jīng)商,可偏偏,終究有買不到的東西。
一開始,便錯了。
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便又陷入沉默之中。
余幼嘉倒是挑眉,言辭犀利道:
“我再說一遍,立春的事,我們不會指手畫腳。”
“你們?nèi)暨€為許鈺說話,我便也當你們表兄弟也同有風流骨,原是一丘之貉?”
朱焽早知是這個結(jié)果,有些無奈的搖頭,意欲解釋。
不過余幼嘉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徑直朝對方伸出手去,道:
“我來看看許家子給你寫的書信。”
這話說話來便不是讓人拒絕的意思。
朱焽乖乖將書信放在了余幼嘉的掌心,余幼嘉將書信攤開,便見——
【敬稟者:
叩問世子爺安康。
愚兄記世子最喜愛蓮藕,只是六月蓮花八月藕,此時未見蓮藕,只得蓮蓬,隨信贈一箱蓮蓬,勝在清香怡人、甜潤可口。
聽回返的護衛(wèi)們說世子在崇安多有清苦,再贈一箱衣物細軟,并有文房墨寶,玉器,茶葉,糕點,銀錢若干。
待來日世子回返淮南,愚兄作陪,再作一席藕宴。
言不盡,觀頓首。】
余幼嘉一眼掃盡書信內(nèi)容,將信遞給朱焽,又不死心的往信封里掃了一眼。
朱焽接過信細細查看,溫潤的神態(tài)上又有些無奈,他輕聲道:
“確實是沒有更多了,余縣令。”
“我們兄弟確實并非有意為表哥說話,而是表哥一直都是這樣的人?!?/p>
“他想對誰好,就覺得一定要給誰銀錢?!?/p>
“他不是不想給更多,只是他除卻銀錢。。。。。。也確實沒有其他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