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都可以,只是再補(bǔ)一句,問大老爺,這周氏難道從前就如此品行不端,道德敗壞?”
“緣何一再相迫,那一家子又當(dāng)何去何從?”
二娘繼續(xù)拿起了筆,那頭掙扎了許久的周氏,聽聞這些話,終究還是沒忍住,身子一歪,癱倒在了地上:
“別。。。。。。別。。。。。?!?/p>
“別這么寄信。”
“幼嘉,是娘親錯了,娘親不該罵你,更不該去賭錢——”
周氏通紅的眼中滾出淚來:
“你別給你爹寄這信,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只要你別寄這封信,往后,往后我都聽你們的——”
余幼嘉短促的笑了一聲,隨后感覺到了奔騰許久的穹頂中,終于有雨水落了下來。
她抹去臉頰上那顆沾染著塵氣的雨水,整張臉好似端坐在廟中的菩薩——
端莊,慈悲,憐憫,卻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余幼嘉輕聲道:
“可你不是知道你錯了,你只是知道你在你‘檀郎’心目中的模樣快‘死’了?!?/p>
“你真有心,便不該去賭,如今說這些話,除了讓人嗤笑,沒什么用?!?/p>
周氏癱倒在地上,聞言,抬起了那一張因惱怒,憤恨而扭曲的臉,她死死瞪著余幼嘉,尖聲道:
“好!那你寄!”
“有本事你往后天天捆著我,不讓我出半步門,不然我便還去賭錢,我非得把錢都賭出去,讓那些要帳的人來,將你賣到窯子里去!”
“讓你做千人騎,萬人——?。。?!”
這種言語,余幼嘉自然是不可能讓人說完的,她的耐心本就不多,甚至少的可憐,向來最講究效率與結(jié)果。
是以,她踩在周氏的肩膀上,將人踩進(jìn)滿地的泥土中時,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滿嘴噴糞的周氏徹底失了言語:
“蠢貨,我能讓你的檀郎恨你,自然也有美言的時候——
這信寄出去,便該是你該求我們的時候了。”
“你往后要是做錯事,你的檀郎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