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余幼嘉又補道:
“無論何事,無論大小。”
“而那個秘密,若是言語,便就此爛在肚子里,若是物品,便就此毀去。”
“余家早已不是那個余家,簪纓貴胄的余家就讓它留在昨日,咱們自尋個錦繡富貴去!”
自尋個錦繡富貴。。。。。。
好大的口氣!
可為何,聞言,卻令人眼底發(fā)酸呢?
余老夫人默默按住了自己的眼角。
這賭,賭的哪里是掌家之權,而分明是一個錦繡的將來!
聽到這話的黃氏,終于沒了半點猶疑,立馬伸出了手:
“自然!”
“我答應你,若你當真能完成賭約,無論我家老爺能不能回來,往后二房便奉大房為主家,二房往后任由你差使驅策,絕無二話?!?/p>
“但是,我丑話也說在前頭。”
黃氏沉了沉氣,一字一頓的吐字道:
“既有賭約,便也有不成的時候?!?/p>
“若是你沒完成賭約,沒法子掌家,家印便是咱們的,往后便由五郎兼祧兩房。。。。。?!?/p>
“黃氏!”
余老夫人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小心思,當即變了臉色,呵斥道:
“家中男丁只是流放又不是身死,余家門生遍布天下,你怎知沒有沉冤得雪的時候,如今談起這個又是為何?”
黃氏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一片沉寂之中,還是余幼嘉率先打破了尷尬:
“母之愛子,則為其殫精竭慮,如何做都是正常的?!?/p>
“繼續(xù)說罷。”
黃氏被婆母呵斥,臉色變了又變,終于還是咬著牙開口道:
“呂氏勸我分家,我雖記著家中諸位的好,有萬般的不愿,可我終究有一雙兒女,不能不為他們打算?!?/p>
“若是五郎能得家印,往后去名震天下的白鹿書院入學,有個好前程,我就算是身死,也心甘情愿。”
“嘉娘,不是我想讓你掌家印,而是除了家印,我不知該給你什么了?!?/p>
“你不要的東西。。。。。。卻是旁人求之而不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