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來看,表妹好像只是發(fā)現了這件事而已,好像還是沒怎么懂。
嗯,如懂。
周利貞輕吸了一口氣:
“。。。。。。所以城內縱使物價還會漲一些,但大體不會亂?!?/p>
“況且,據我所知,平陽那邊,最近,不,最遲春天,就會謀反?!?/p>
這可是個大消息。
余幼嘉頓時打起精神來:
“平陽?”
“那個雖是隔壁州府,但距離崇安縣最短只有四五個縣的平陽?”
“表哥怎么知道這些事?”
平陽太近,肯定會波及崇安。
她太想聽到下文,這回倒是自己先破了原先讓周利貞遠一些的規(guī)矩,靠近后一眨不眨的等待下文。
心上人幾乎近在咫尺,周利貞的談吐仍然清晰,可細查之下,竟是連呼吸都有些凌亂起來:
“藥材,先是藥材。。。。。?!?/p>
“藥鋪中從前有不少藥材需要途經平陽,那個地方最近購入的藥材,是從前的三四倍,致使最近藥鋪中定多少藥材,總不能如數拿到手,一定會被截留一部分,在平陽當地就被賣掉。。。。。。”
“我吃了幾次虧,方發(fā)現那處不但是藥材,還有木頭,糧食,甚至還有關鍵一環(huán)的鐵器。。。。。價格全部都上漲了,顯然是有人在收,連平陽地界征兵給出的軍祿都提高了不止一倍。”
要知道,這些可全是‘干大事’之前的必備之事。
若背后的人干這些事,只是為了炒價格,那才正是滑天下之大稽。
余幼嘉靜靜聽著,眼見周利貞不再開口,方問道:
“那你又如何知道最遲開春就會謀反?”
周利貞指尖一跳,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恰到好處露出腕口的痣痕:
“。。。。。我們知道平陽比此處要好得多,流民們也知道,若生亂,那最遲開春,就是民怨最沸騰的時候?!?/p>
更何況。。。。。
他已經將益佰送了回去。
若從前平陽王謀反的心只有八成,那益佰帶著他的囑咐回去,那謀反的心絕對會變成十二成。
所以,益佰帶兵回來占據崇安,殺掉那昏聵的縣令,穩(wěn)定時局,只是時間問題。
而益佰,絕不會不聽他的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