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家來此地的時間不長,也沒什么可以打聽。
聽聞余家如今是小輩當家,老木匠自然頗有些詫異。
只是這份詫異一閃而過,老木匠到底還是開口道:
“哪怕長輩會與你商議,但有些事,還是得長輩來,我才好開口。。。。。?!?/p>
老木匠一指呆站一旁,一臉困惑的五郎,道:
“他母親呢?”
“他母親可是在家中?”
老木匠本就精壯,比常人要更高大一些,隨手一指,也頗有些氣勢。
五郎被指,自然更加疑惑:
“在家,但是。。。。。?!?/p>
余幼嘉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五郎的肩膀:
“。。。。。。去喚人過來便是?!?/p>
這帶著小娘子登門拜訪,先說見長輩,如今更是指名道姓要見五郎的娘親,再回想原先小娘子摔倒的事情,只怕是小娘子回家后說了什么,而老木匠當了真,上門討要一個說法。
余幼嘉雖一手把持著家中各事,但自覺自己在五郎婚事上,越不過黃氏去,便也并不十分意外。
三人稍站了幾息,一身干練的黃氏便趕了過來。
黃氏臉上的疑惑不比五郎少多少,兩母子站在一起,都是一樣的呆頭呆腦,她十分莫名:
“家中還能有什么事兒是得找我的。。。。。?!?/p>
大小事兒,不都是聽嘉娘子的嗎?
她難道還能拿的上主意?
余幼嘉心中無奈,正要開口,就見那老木匠上下掃視一圈黃氏后,突兀的出聲問道:
“這小郎君是你的兒子?”
“你父親,可是鎮(zhèn)西將軍黃庭?”
余幼嘉聽到第一個問題還沒覺得如何,待聽清第二句話后,動作便是一滯,猛地轉頭看向老木匠。
黃氏與五郎此時也是呆住,齊齊看向本應相貌平平的老木匠,不知所謂的點了點頭。
兩人的心中是疑惑,不知緣何老木匠能報上父親祖父的名諱,而余幼嘉心里則是另一派驚詫——
這崇安,當真是臥虎藏龍。
虎背熊腰,須似虬結的麻衣老木匠當著眾人的面嘆了一口氣,道:
“吾乃長平侯,連頗?!?/p>
“當年與黃庭將軍,確有幾分厚誼。。。。。。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他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