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是,寄奴要是出現(xiàn)在敵方陣營之中,那可真是遭老罪了。
朱焽脾性甚好,哪怕只有一絲摸到皇位的機(jī)會,也可不能讓朱焽在此時將人開罪。
余幼嘉想了想,又看了看朱焽尋常到了極點的面容,再次說道:
“你先換件干凈衣裳,我陪你去新選一禮?!?/p>
或許,寄奴還會有些不甘。
可朱焽這般尋常的面容,這般中庸的能力。
寄奴,應(yīng)該是不會多疑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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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周家。
剛剛才啟用的輿車,被胡亂棄在門口。
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聲穿過回廊,撲進(jìn)青紗帳內(nèi),旋即化為再難以掩藏的聲聲嗚咽。
眾數(shù)衛(wèi)有些不忍,紛紛看向小九,而剛剛還在駕車的小九卻已完全呆住,一點都不明白為什么事情和他原先胡亂說的一樣——
表小姐和那位朱世子還真的待在一處。。。。。。
他上輩子難道是屬烏鴉的不成?
小九呆呆跪地,試圖解釋。
可青紗帳中的人影卻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jìn)旁人的言語,只一邊哭,一邊罵道:
“什么不要臉的淮南王世子,分明是蓄意勾引別人發(fā)妻的淫男蕩夫。。。。。?!?/p>
“只仗著生意上的一點情分,使盡了手段插足我與表妹的感情,真讓人惡心。”
怎么能呢?
分明只是一個丑八怪而已。
到底是哪里能比得上他呢?
從前就算是崇安大亂,她滿身是血的回來,他也能將人服侍的又干凈又愜意,哪能讓人灰頭土臉蹲在路旁啃饅頭和咸菜。。。。。。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世子如此對她,她也不肯回到他的身邊,愿意同人家吃糠咽菜呢?
田野間兩人并肩吃糠咽菜的身影,到底是刺痛了他的雙眼。
心尖泛起密密的疼意,青紗帳中的嗚咽之聲也越發(fā)難過。
數(shù)衛(wèi)全然不知所措,許久,哭聲漸息,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八叔才說道:
“主子,街角有幾人直奔此處而來?!?/p>
“看模樣,其中一人有些像是朱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