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清癯青年沒有多言。
不過這足以讓朱焽大喜過望。
朱焽再一次躬身俯拜,而后,才腳步輕快的消失于回廊之外。
春日的清風仍然綿軟無力,不過,卻終有了倒卷重簾的勇氣。
清癯青年又坐了一會兒,待切實感受到指尖縈繞的清風,方才起身,從屏風后的軟塌下,拖出自己素來珍視的箱子。
他小心翼翼打開箱子,在箱中翻找數(shù)息,總算是翻找出個做了標記的小匣子,還有刻刀木塊等物,一股腦全部倒在了案幾之上。
小匣子中是數(shù)個早已的木傀儡。
若是朱焽在,便能輕而易舉的辨析出,這些木傀儡中的其中兩只,一人是自己的阿爹,一人。。。。。。則是自己的阿弟。
而如今,清癯青年,又開始拿起木塊刻刀,開始細細雕琢朱焽的眉眼。
清癯青年做這種木匠活的時候,總是仔細,小九送完客回返,他也才剛剛打好雛形。
小九因為剛剛被拆穿的事有些膽戰(zhàn)心驚,但秉持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念想,仍是嬉皮笑臉的進了青紗帳中:
“主子。。。。。。”
清癯青年沒理他。
小九硬著頭皮繼續(xù)喊:
“主子。。。。。。”
“屬下當真知錯,您要打要罰,只管說出來,不要往心里去。。。。。。”
雖然當時確實是無法之法,但說謊之事確實罪責在他,只要主子能不生氣,能好好活著,怎么不比他一時受罰要好得多?
清癯青年頭也沒抬:
“罰十四給我守一個月的夜?!?/p>
這就是松口了!
雖有些不恰當,但小九仍下意識想為得到責罰而高興,可他仔細一品,卻又感覺有哪里不對。
等,等等,怎么錯的是他,罰的是十四。。。。。。
小九下意識想出聲,結果清癯青年卻終于從百忙之中,抬頭掃了他一眼:
“罰他,難道不是罰你?”
小九大囧,一張?zhí)焐耐尥弈橆D時漲紅。
他訥訥好幾聲,才憋著一口氣小聲應答道:
“罰,罰,該罰,只要主子不生氣就好。。。。。?!?/p>
清癯青年繼續(xù)沒好氣的回他:
“哪里會不生氣,只是咽著血也要搶回妻主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