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是傲慢,氣勢是居高臨下。
余幼嘉的偏袒,無論何時,永遠(yuǎn)都拿得出手。
那一瞬,楚阿雄看著縣令寶椅上,開始把玩另一柄寒刃的余縣令,余縣令身旁神色恬靜平淡舉著官印像隨時都會下令的余縣丞,又轉(zhuǎn)頭看向那些仍在嬉笑的圍觀看客。。。。。。
終于,終于。
他終于又想起曾被他早已淡忘,那在山林間被本以為是他獵物的猛獸反視為盤中餐的感覺。
那感覺。。。。。。很奇怪。
不過,確實可以如此描述——
縣令,縣丞,門外嬉笑圍觀的婦人。。。。。。
恰巧對應(yīng)武力,權(quán)力,與天性。
她們或許懂情愛,或許不懂。
比起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們更擅長冷眼旁觀男人或顯或隱地索求情愛。
所以,余縣令才會在聽到是驚蟄辜負(fù)他之后,反問他想要何等補償。。。。。。
縣令才不管誰對誰錯,縱使是自家人錯,她也只會含笑偏袒,掏錢打發(fā)。
偏袒驚蟄,打發(fā)。。。。。他。
沒有人在意驚蟄昨天睡過誰。
進(jìn)城繞過學(xué)堂前時,那朗朗讀書聲里,不教‘貞女’,教‘天地萬象’。
崇安的繁盛,不在縣衙,而在于‘人心’。
楚阿雄愣愣站在原地,余幼嘉卻有些不耐,緩緩站起身,又重復(fù)一遍道:
“拿上銀錢,此事到此為止?!?/p>
“永嘉的商行只是一處分行,一旦驚蟄或分行中有人身死,我便會撤掉分行,再一把火教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別做什么傻事?!?/p>
余幼嘉話音落地,二娘便也按下官印,做了張能支取貨物的支條。
兩人抬步欲走,楚阿雄終于從震驚中堪堪回神,高聲道:
“且慢!”
余幼嘉剛剛投擲短刃時牽動傷處,此時正是難受之時,聞言嘖了一聲,有些不耐。
二娘倒是回看堂下一眼,微微抬高音量道:
“縣令公正明判,你還有何不滿?”
“并無不滿?!?/p>
楚阿雄咬牙否認(rèn),旋即抱拳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