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又被這聲‘貴’整的抖了抖眉,早知童老大夫的貴不是真的貴,不過這回她倒是沒有同童老大夫拌嘴,只是利索道:
“開罷?!?/p>
開罷,簡(jiǎn)單的兩字,卻讓四娘又紅了眼:
“嗚嗚噶,嗚嗚噶。。。。。?!?/p>
。。。。。。更像是小鴨子了!
余幼嘉微微挑了挑眉,方才收回視線:
“童老大夫,您先別急著抓藥,我還有句話同您說?!?/p>
童老大夫有些茫然:
“你這嘴,什么話還得偷偷摸摸的說?”
余幼嘉又捏了捏四娘的臉:
“。。。。。。有沒有治鴨子的藥方?再開一道?!?/p>
好一個(gè)治鴨子!
四娘哭的更厲害了。
童老大夫哪里不知道余幼嘉這是在逗更小的小姑娘,樂呵呵道:
“秋季本就多風(fēng)寒,對(duì)嗓喉不好,你們一家好似又喜歡哭啼,自然聲音多變。”
“原先那位夫人聲音也有些嘶啞,往后多喝水,多吃些潤(rùn)喉的果子,或挖些路邊都有的車前草,耩褥草等曬干之后煎煮成湯,喝幾碗就能好。”
“這些不必開藥,是藥三分毒,而且自己挖還不要銀錢。。。。。。我?guī)闳フJ(rèn)認(rèn)罷?!?/p>
童老大夫是苦日子出身的醫(yī)者,一貫很能為病患著想,所以才反復(fù)說明,藥貴,愿意替病患更改藥方。
如今有不開藥的法子,自然愿意說明。
余幼嘉心思一動(dòng),一一記了,隨后才跟在童老大夫身后出了院子。
院外不遠(yuǎn)處不是昨日的馬車,而是一輛驢車,驢車上背坐著一個(gè)看背影便敦厚的中年人。
余幼嘉終于得了四下無人的周遭,出了院子,未到驢車,便率先開了口:
“。。。。。是硝石,不過應(yīng)當(dāng)不是不小心加入的,而是有意。”
“我找到了取硝石的地方,那人取了約摸兩指寬,一指甲厚的硝石?!?/p>
“天剛亮?xí)r,我為病患催吐過一次,吐完之后方才好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