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摸了摸下巴,思索幾息,道:
“家中女眷于十旬末尾應(yīng)大房外室周氏所邀,到達(dá)崇安縣?!?/p>
“本意安穩(wěn)度日,周氏卻以只接親女兒為名,將一家女眷驅(qū)至草屋,叫罵折辱。。。。。。”
這,這哪是報喜!
這一瞬,大部分在場女眷的臉色,都變了。
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的鉗制著周氏,卻仍十分艱難,周氏披頭散發(fā),一邊奮力撕扯,意欲脫逃,一邊盯著余幼嘉,歇斯底里的尖聲喊叫:
“你這小畜生!剝皮的惡鬼!”
“若不是你是個女兒,檀郎一定會娶我為正妻!你害我失了檀郎的心,害我在崇安縣磋磨這么多年,害我沒能嫁給檀郎做正妻相守,你竟還要寄信說這些壞話!”
“早知今日,早在你出生之時,我早將你扔在便桶中溺死!”
“畜生!惡鬼!爛心肝的東西!”
余幼嘉對叫罵渾然不怒,只是又笑了一聲:
“喲,這不是知道是壞話嗎?”
“那豈不是知道你做是壞事了?”
周氏扭曲的臉龐一僵,繼而是更滔天的怒火,她狠狠朝余幼嘉吐了口口水:
“放屁!我接回我自己的閨女有什么錯!”
“你這畜生害我!你怎么不死?!你為什么不死?!”
“你這畜生早該死了,我一輩子最恨的事兒,就是多余生了一個你!披著人皮的惡鬼,你都比不上二娘與三娘腳趾的一星半點——”
“嘩——!”
透徹的水聲澆滅叫罵。
余幼嘉略微有些詫異的瞧了一眼拎著水桶,一臉呆滯的三娘。
三娘死死攥著水桶,而她的面前,則是被水澆透的周氏。
周氏張著嘴,忘記了叫罵,只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三娘。
三娘做不來打人的事兒,甚至連澆水這樣的小事,也是耗費了畢生的勇氣,甚至澆完水后,便渾身顫抖的不像話。
可縱使是這樣,她仍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瞪著周氏,凄聲吼道:
“你,你不許這么說嘉妹!”
“這家里沒有一個人是多余的。。。。。。若非得有,那便是你!”
“你知你一兩個時辰里賭錢輸?shù)你y錢,嘉妹得花多少言語,賠多少笑臉,才能賺回來嗎?!”
“我們來時母親還多有交代,希望我們能認(rèn)回親母與阿妹,多些親厚,可第一日我與二娘見你,就不希望你是我們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