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被你氣吐血的大夫人,借了老夫人的信物,給白家族老與白鹿書院的院長都遞了信,只怕是。。。。。?!?/p>
“什么?!”
余幼嘉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急聲打斷,白鐘山整個人不停地跳腳:
“你們往族老和大伯處遞信做什么?!”
“我不是早說了,我納三娘為妾,是在救三娘嗎???”
“我能護住她,我能護?。〉任胰⒘擞H,我一定殺了發(fā)妻,到時候我們還是能長相廝守!”
恍然大悟。
聽見這話,余幼嘉的腦子就宛如一滴水劃過光滑的石塊,所過之處一派舒展,連原先這人做什么都理解了。
一切如原先她所預想的那樣,既好色,卻沒有魚死網(wǎng)破的心。
連‘納妾是在救人’‘準備殺未過門的妻子’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那還能怎么回答,讓讓他吧。
余幼嘉‘老實’回答,‘認真’寬慰:
“你又是將大夫人氣吐血,又是逼迫三娘,家里人自然不愿意。。。。。?!?/p>
“她們早些時候寄了書信,這幾日許是到了,你本該認真想想怎么回復族老們,可如今你還當著她們面說要殺徐小姐。。。。。?!?/p>
“那不就更糟了嗎?”
“白表哥,你一瞧就儀表堂堂,你說,萬一她們又寫信給徐家說你上門逼良為妾該如何是好?”
“那你與徐家的婚事還能成嗎?”
白鐘山呆愣在原地,那一張尚且能算是好皮囊的臉上表情變化,憋了半晌,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誰說我要殺妻的?”
余幼嘉用哄小孩的語調(diào),道:
“我是沒聽見,只是這里這么多人,難保沒人聽見,唉。”
白鐘山急的要命,捏著一把寬大的武扇原地兜兜轉(zhuǎn)了兩圈,朝著女眷們吼道:
“我真心想就三娘,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去告狀算什么本事!”
“不嫁就不嫁,等明年太子。。。。。等我飛黃騰達,你們也莫來我庭前哭求!”
“你們冷著做什么!都給我記著,我可沒有說過什么話,也沒有來過!”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寫書信。。。。。。。我,我饒不了你們!”
女眷們一言難盡的瞧著白鐘山,白鐘山最后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之后的三娘,一臉心痛的別過臉,邁步跨出院子,走了。
走了。